日去送药,都会和何崇聊上几句,她大着胆子问了问那天矿山的事,都被何崇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她替他新做了几件舒适宽大的夏衫,也都让李出拿给他了。她想着,等何崇康复了,他们在这郊外过着平淡的日子,去田里看看,去山上走走,没有人来打扰,她也就知足了。
这天下午,柳绡又在后厨煎药,书房里,何岩和何崇面对面坐在桌边。
“阿岩,这药果然有效,今天我能站起来走一走了。”何崇笑着拍了拍他手臂,“只是恐怕这药让你破费不少吧。”
“没有的事,大哥,我只是托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从祥城带了点药材过来,制成药也没费多少功夫。”
“那会不会麻烦别人?”
“大哥放心,只是人情欠还而已,不麻烦的。”何岩给他添了茶水,“不过,大哥,矿山械斗的事,就这么平息了?”
何崇微微叹气,“对啊,那些不服管的都被抓到牢里了,几个特别强硬的,当场就被继王的手下斩了。”
“我听说,是有人煽动挑唆,让大哥在其中为难?”
“是,那几个人上有老下有小,也是生活所迫,才这么坚决维护这份差事。”矿山上那些人家中情况如何,他在刚去时,就听从胡爷的吩咐,大体了解过。
当时他们闹得凶,自己先受伤离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大哥,其中是不是有个人叫屠山,因为不长头发,人称秃子的。”
何崇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他家老母常年卧病在床,勉强靠药物续命,这些日子屠山却去仁益堂买了不少上等药材,出手十分大方。”
何崇猛地意识到什么,脸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