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泥土和血污的外袍才脱了一半,大半衣袖散落着堆在臂弯,露出雪白却凌乱的内衫。

束发的皮筋也断开了,似绸缎一般顺滑的墨色长发披散着,随身体倾斜而从肩头滑落。

如此模样,实在算不上整洁,难怪会被人嫌弃。

江琰自觉找到了原因,连忙解释道:“我正准备换衣服的。”

他不是不爱干净的人。

青年像是懂了什么,微微点头,背过身去,又走远了好几步。

还是不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