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含糊不清地回,“只是觉得,终于有机会对家主尽我的本分,实在很高兴。”

“......”

过了不知多久,两人有几秒的分开,没多一会儿,她看到顾词伸手向旁边床头柜,听到了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对于这种事,颜路清像是一张白纸,明明顾词也是,可他这张白纸却是能够自动生出许多字的自学天才白纸。

仅有月光的房间里,这张自学天才白纸,非常非常地耐心地在真正的白纸上面写写画画,不断引导着她。

那是他的唇瓣第一次落在其他的地方。

说不清是具体什么感觉,非要形容的话,仿佛柔软的花瓣触感,碰到最敏感的肌肤上,激起无数细密的反应。

到了某处,她听到顾词似乎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

“没怎么,”他声音里透着笑意,温声说,“只是想起你曾经喝醉了之后,跟我说过的话。”

颜路清大脑浆糊:“我喝醉后......说了什么话?”

这话刚问出口,联系到他亲吻的地方,她立刻就回想起来,而后连忙伸手揪他头发:“你不准说!”

“好,不说。”

......

以前的顾词是必须拉着窗帘睡觉的,但颜路清截然相反,她喜欢晚上看月色,星星,还喜欢早上起床晒晒太阳,顾词就再也没拉过窗帘。

月色投进房间,视力好的两人仍能看清彼此,只是褪去了大开灯光的羞涩感。

颜路清看着他,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的时候,顺着清瘦的锁骨,肩颈,往下是比例完美的窄腰长腿,往上是他惊艳的眉眼。她只觉得那银白色的温柔的光将这人照得格外好看。

房间里除了某些响动,还有他又低又温柔的声音。

“疼吗?”

“......还行。”

“害怕吗?”

“不怕。”

他太有耐心,铺垫极长,颜路清的不适被降到最低。

被欲望抓住,是几乎溺毙般的感受。

他每个动作都照顾着她的情绪,时不时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话。

那些字句像是某个夏天里的晚风,是她漫天躁热里唯一的清凉。

颜路清意识渐渐变得迷离,可她抬眼看到顾词,他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泛上了绯色,那点红在他身上极为明显,喘息也带着致命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