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子来缂丝的,还有那些绣娘,日日在那绣房之中,绣的如花朵一样。女子生来灵巧,那我们学女子这样灵巧,又有什么不可?”
翠柳这几句话,算是世间常见的话,老苏笑了:“说的也是,江兄弟,原本我以为,夏大爷能劝的你回家,不再趟这趟浑水,再后来呢,我以为,你也实现不了夏大爷的这个题目,谁知道你竟然运气那么好,竟然完成了这个题目。所以这会儿啊,我也不晓得要怎么劝你。行会那趟浑水,难啊!”
行会一边依靠官家,一边面对商户,既可以挟官家来号令商户,也可以代表商户和官家谈条件,左右逢源,好不快活。自然这个左右逢源呢,也有人看不过去,想要越过行会的,竹叶这样的牙行,也不是只有一家,而那些外商能进广州城的,也多是想绕开行会,前来和商户交易。
所以行会做不好,就成了左右之绌,被官家和商户齐声责骂。翠柳在广州这些日子,也晓得了其中一些窍门,笑着道:“苏大叔是怕我引火烧身?”
“江兄弟如此聪慧,怎会引火烧身,只是,只是……”老苏欲言又止,翠柳故意:“那苏大叔就是不放心夏大爷!”
“不是,不是!”老苏终于说出实话:“是这样的,江兄弟,我对竹叶也是有几分情分在的,我看你也是个聪慧人,最要紧的是,你是个讲理的人,所以我原本把这个商路告诉你,是想让你能在今后,照顾竹叶一二。谁知道偏生又遇到了夏大爷,这也是,各人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