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事儿,夏大哥和刘姑娘,各自都觉得,对方不是愿意过一辈子的人,所以早早就说好了,不会成亲,刘姑娘没有走呢,也是因为,要报答夏大哥,所以就要以身为诱饵,让昨儿那些人现形。刘姑娘不过感念苏大哥的救命之恩,这才以身相许。怎么这外面,就传的这么难听呢?又是说夏大哥戴了绿帽子,又是说苏大哥抢了夏大哥的媳妇!你们难道就不晓得,这人世间,还有真情二字吗?”
翠柳的口齿,向来伶俐,这时候也不例外,夏天青不由对翠柳微笑,果真还是翠柳说的清楚,老苏也已经不满地说:“我虽然穷,银子也有不少的,这要讨个媳妇,难道我缺银子吗?不过是和刘姑娘看对了眼,她愿意嫁我,不愿意嫁老夏,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难道非要因为什么婚约,让刘姑娘嫁了老夏,成亲之后,日日吵闹不休,你们才觉得欢喜,才觉得这是应该做的事吗?”
这,众人更是哑口无言,翠柳已经对众人道:“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还请让让,我们要去货栈了。”说完翠柳就和夏天青一起,离开这里。老苏还瞪了众人一眼,这才离去,等三人离开,就有人道:“这江大爷啊,从来都是口齿伶俐的,这说出话来,竟然没有几个人能说服得了他!”
“你们不都听说了吗?说江大爷和夏大哥,有私情。”这是众人更感兴趣的事情,两个男人之间的私情,而且一边为了另一边,还不愿意娶妻,这私情,可更是让人能说上半天。
“那日,江大爷不是骂了,说有人信口雌黄。”翠柳去寻王慕辰麻烦的时候,也有许多人看到的,所以自然也有人会偏向翠柳,最先说话那人已经哧地笑了一声:“你们啊,难道不想想,王慕辰是谁,那可是江大爷的前妹夫,还有那位汤大爷,也是从小和江大爷一起长大的,他们二人说的话,是可靠的。”
家乡人,从小一起长大,那他们说的任何话,都会更可靠些,果真有人已经在那频频点头:“说的是啊,你说这夏大爷,什么时候才会幡然醒悟,走上正途。”众人自然又是一番议论,翠柳和夏天青走出客栈走了很长一段的路,夏天青才笑着道:“其实,你说那些,他们不会听进去的。”
“我知道!”翠柳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爱传闲话的人的脸嘴,翠柳只是说了这么三个字,夏天青笑了:“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费那么一番唇舌?”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好欺负的。”翠柳的话很简单,但夏天青却听得内心一阵温暖,我们,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夏天青说过,夏天青常常听到的,是忍耐,是好好赚钱,有了能力,就可以去打那些人的脸,而不是遇到事情就先说出口,说出来,自己不是那么一个好欺负的人。
“原来如此!”夏天青十分感慨地说,翠柳不由看着他:“什么叫原来如此。”
“原来受了欺负,并不是只有忍耐,也不是只有等到以后变强了再去打脸的选择。”夏天青的话让翠柳十分疑惑:“你是想说韩信也能受胯下辱吗?人人都赞美这件事,但我却知道,韩信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从来没有过去?所以他才会被汉王猜忌。”
还有这样的解释?夏天青看着翠柳,原来还可以这样。
“夏大哥,你看着我做什么?”翠柳反问,夏天青这才笑着道:“我晓得了,你是一个不能忍受耻辱的人,更不会把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放在心上,按说不应该啊。”
“夏大哥,这您就不懂了。”翠柳笑着摇头:“小不忍则乱大谋,是指做大事,有大谋划的人,我就能不一样了,我只想做点小事,赚点小钱,然后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再者说了,有时候太过于忍,就会让坏人得寸进尺,比如说苏大哥的那位小舅舅,何尝不是利用了别人的忍?总是要对人,露出自己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