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提前跟杨开远说了一声。”宋持风笑了笑,便俯下身,捧起温热的水往宁馥的小腿上缓缓浇淋,“水稍微少了点,不过也正好。”

再多,怕是要吓到她了。

话音落下,没人说话,周围便陷入宁静,只剩下水流在男人手中发出的窸窣潺潺之声。

她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俯着身低着头,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安静有一点难熬,便出声问他:“宋持风,我的脚是不是很吓人?”

古典舞其实还算好一点,也就是伤口和层叠斑驳的老茧,宁馥见过很多学芭蕾的女孩,因为常年踮脚练舞,脚趾脚掌完全是一个畸形的状态。

宁馥对自己的脚也谈不上自卑,但因为刚谈恋爱的时候听时慈随口说了一句觉得她穿凉鞋不好看,虽然知道他并没有恶意,但她也不知不觉地开始觉得自己的脚穿凉鞋确实不好看,之后就很少再穿凉鞋。

闻言,宋持风手托起她的脚掌心,抬头看她时眼睛里沉着少许笑意:“又不是第一次见你的脚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随便问问,”宁馥把叫从他手里抽出来,“不行吗?”

“行,那我也认真回答你,我觉得不吓人。”男人重新握住她的脚踝,垂眸仔细端详过一遍后再看她:“你是觉得脚上茧子和伤口太多了吗,但是正是这些东西才成就了今天的你。”

宁馥愣了一下,又听他顿了顿,接着说:

“相反,我觉得这很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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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了吗?”

杨开远昨晚睡得晚,早上起不来,把宋持风交代的事情做完便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但这回笼觉睡得不怎么安稳,睡睡醒醒的,总觉得不得劲,便索性起床过来一趟。

“来了,已经换好衣服进去了。”负责接待的侍者有些意外老板会过来,“您怎么还特地来一趟?”

“怎么了,我来看一眼也不行了。”

“不是不是,您看,您随便看!”

杨开远摸着后脑勺往里走,越想越不对劲。

人家小姑娘这么怕水,湖景房都住不了,风哥还一直把人往水里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