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半蹲下来,从下而上看着幼青,望着她眼里的泪。
“为什么要哭?”
幼青无措又茫然,双手攥紧了袖口,只是低头紧紧地望着眼前人。
“好,换个问题,为什么要朕走?”
少女目光明显失落下来,明眸里才消减下去的水光又泛了上来。她垂下了头,双肩也随之落下,呆呆地坐在炕上,整个人像只失去家的流浪兔子。
“没有为什么。”幼青低声。
殷胥顿了顿,扳过她的脸,顿时眼前人脸上挂的泪都停住,显现出了惊慌,眼圈尚泛着红,当真像只受惊的兔子了。
幼青喃喃道:“我要出宫,我要回家。”
“回家做什么?”殷胥问。
幼青呆呆地望着他,重复道:“回家找沈文观,找沈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