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青低头盯着茶汤,终于说出口:“我之前真的不是故意,总在原地畏缩不前。”
殷胥望着她,轻声:“嗯,朕知道。”
顿了顿,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目光极其柔和:“你一直都很勇敢。”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幼青望进他的眼,眼睛突然湿润,啪嗒啪嗒地落下了泪,殷胥拿锦帕去擦,反倒是越擦越多,眼泪掉得愈发凶猛。
他只能停了下来:“怎么哭成这样?朕方才说了什么,让你难过了?”
幼青一时有点止不住,眼泪又哽在了嗓子里,话也说不出来,一边推开殷胥的手,一边摇头否认,好容易挤出一句。
“不是的,没有难过。”
就是莫名其妙,突然眼泪掉下来了。
然后他越是安慰,就越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