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不用愁成这样,爷自会打点的清楚明白。”
宛娘忽觉梅鹤鸣虽不算什么好人,却对自己着实不差,让一个古代制度下的世族男子,为了个女人自请出族,便是嘴上说说也是不易了。
想起那陈子丰,喜新厌旧,一个个娶回家来不说,还让妻子操持,若是自己,说不准早疯了,张永寿就更不用说了,可怜他的原配秋娘,还满心盼着丈夫归家,岂不知,早在外头另娶了新妇,还有那周存守,孙元善,哪一个能做到如此,梅鹤鸣至少有这个心。
思及此,不免感动上来,低声道:“若实在不行,就算了,也不必太过为难,只你不娶旁人,我便跟着你吧!”
梅鹤鸣却不依了:“爷说娶你必然要娶,爷正要用这个名头拴着你,免得爷瞅眼不见,你就跑的没影儿了,你知爷这两个月怎生熬过来的,莫要思想旁事如何,只信爷一个便是。”
见他如此坚定,宛娘不禁缓缓点了点头,次日到了渡口,换乘车马,先送宛娘到了郊外一处庄子上,安置妥当,梅鹤鸣这才换了衣裳要去。
刚迈出去一步,不妨衣摆下头被一双小手扯住,梅鹤鸣回身,见宛娘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儿上满是担忧,心里忽悠一下便化成了水,他的宛娘怎就如此招人疼,过来按着她狠狠亲了半日,才放过她道:“你这样,让爷怎生放心的下。”
宛娘目光落在他的伤腿上,颇有些担忧的道:“他们不会打你吧!”梅鹤鸣心里明白,这顿打他肯定得挨上,却怕宛娘忧心,便骗她道:“普天之下,谁敢动爷一根寒毛,好了,莫忧心这些,一会儿睡一觉,烦了便出去走走,这个庄子收拾的很是齐整,花园里好些花呢,只别淘气去打那架秋千的主意……”倒是又啰唣了半日,才依依不舍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