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反握住她的手,指腹紧压在她的腕骨上?:“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姜蘅摇头,“你?一出现,贺兰越就把狐狸尾巴藏起来了,那样我?什么都打?探不到。”

温岐不再出声?,只是与她十指紧扣,用力得甚至让她感到微微痛意。

姜蘅忽然想起来,在她刚刚睡醒的时候,温岐似乎也是这样紧抓着她不松手。

难道是怕她再度离开吗?

姜蘅的心脏微微皱缩,一种塌陷般的柔软在心室间无声?蔓延。

她起身越过桌案,用另一只手捧起温岐的脸:“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让化身跟着我?。”

“这样总能放心了吧?”

温岐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流连,明明是温和平静的,却又透出摄人的热意。

“早点回来。”

“嗯。”姜蘅扬起嘴角,“我?知道。”

温岐目光下移,落到她唇上?,正要倾身靠近,姜蘅突然打?断他。

“还有一件事。”她认真地看着他,“你?得帮我?把身上?这些痕迹消除掉。”

温岐闻言,目光又往下移些,扫过她的脖颈、肩头、锁骨,以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

少?女莹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有些是蛇鳞印上?去的,有些则是被他舔咬出来的,凌乱而密集,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他微微侧头,无辜地轻眨了下眼:“这些痕迹不消除也没关系吧?”

“怎么可能没关系?”姜蘅表情严肃,一字一句道,“必须消除干净,不然你?连化身都不准跟着我?。”

说得好像她能阻止得了一样。

虽然温岐不太情愿,但他更不希望姜蘅生?他的气,于是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

半个时辰后,姜蘅独自一人回到了贺兰府。

温岐不但帮她消除了身上?的痕迹,还帮她恢复了体力,让她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仅仅几日没回,贺兰府的仆役们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如果说以往多是恭敬与艳羡,那么现在又多了一层隐隐的畏惧。

大概是因为听说了她在簪花会?的事迹?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把她传成什么样了。

姜蘅并不在乎这些,她只关心贺兰越急吼吼把她叫回来的意图是什么。

她来到议事厅外,远远看见贺兰攸正倚靠在廊下,目光遥遥落向她。

“那家伙居然会?放你?回来。”贺兰攸笑了笑。

姜蘅看了他一眼:“温岐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贺兰攸:“是么?”

姜蘅没有再跟他多言,直接推门进入。

贺兰越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见她进来,立即起身迎道:“蘅儿,你?可算回来了。”

又开始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了。

姜蘅扯了下嘴角,平静道:“父亲,听说您在找我??”

“你?消失了将近一日,我?找你?不是理所当然?”贺兰越细细地打?量她,“还好,没有受伤。”

姜蘅面不改色,任由他打?量。

贺兰攸懒散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蘅儿,昨日你?从谢府离开后,是一直和神君待在一起吗?”贺兰越收回视线,关怀地看着她。

姜蘅点点头:“是的,就在他暂住的那处住宅。”

贺兰越欲言又止:“那神君对你?……”

“他对我?很好。”姜蘅接道,“没有伤害我?,还请我?吃了点心。”

贺兰越心下微讶。

他本以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