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是她想多了吗?总觉得温岐是故意在众人面前宣誓主权……

“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您不会来,准备得也太不充分。”贺兰越满脸歉意地说,“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这?就为您准备合适的住处,重新?调整大会流程……”

“阿蘅,”温岐没有搭理他?,温声询问姜蘅,“你还要继续比吗?”

姜蘅想了想:“不比了。”

本来她对第三场比试就没有什?么?兴趣,现在这?些?参试者又都一个比一个虚弱,看着也不像能继续比试的样子,不如早点结束,各回各家。

温岐闻言,目光移向贺兰越:“不用准备,我们很快便会离开。”

听他?这?意思,显然要带姜蘅一起走。

“既如此?,我等就不叨扰您了。”贺兰越垂首应声。

温岐对这?些?人厌烦至极,此?时只想带着姜蘅快点离开。然而一直保持沉默的王梧鸠却突然出声,一脸凝重地叫住了他?。

“神君……刚才的幻境,是您布下的吗?”

姜蘅就知道有人会产生这?个疑问,毕竟幻境里的迷雾与此?时弥漫在谢府的雾气基本一致,但?凡长眼睛的人都会认为幻境与温岐有关。

而温岐也并未打算隐瞒这?一点。

“是。”他?说,“你有疑问?”

他?的语气很平淡,王梧鸠却莫名想起那夜在神山脚下的情形。

这?其实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另外三个老狐狸都没问,是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上古妖兽的性?情捉摸不透,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般温和耐心。

而王梧鸠又比他?们三人更?清楚一点。

但?她还是想问清缘由,这?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她的儿子王恕。

“我想知道,您为何要布下幻境,又为何要让我们所有人在幻境中接连死亡?”王梧鸠压下本能的畏惧,凝声问道。

温岐平淡地扫了她一眼:“因为……”

“因为他?想考验你们一下,顺便给?簪花会增加点难度。”不等他?说完,姜蘅便抢在他?前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这?样吗?”王梧鸠神色狐疑。

温岐顿了顿,忽然勾起唇角,温然应声:“嗯。”

他?听出了姜蘅的意思。

虽然她在撒谎,但?却是为了袒护他?,是向着他?这?一边的。

他?很喜欢。

王梧鸠没想到姜蘅会抢答,也没想到温岐会顺势应下。这?明显是胡诌出来的理由,但?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还有一件事。”王梧鸠不死心地继续问道,“我儿王恕自来簪花会的第一日便突然病倒,至今病因不详,这?件事……您有所了解

春鈤

吗?”

自从温岐出现,她就隐隐怀疑,王恕的病因或许跟他?有关。

毕竟除了上古妖兽,在场没有其他?人能让他?们四大家族都束手无策,而王恕的病情正是如此?。

除了上古妖兽,王梧鸠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种程度。但?鉴于?他?刚才的回答,王梧鸠觉得就算真的是他?下的手,恐怕也不会承认。

然而温岐的回答却意外坦然。

“是我让他?病倒的。”

姜蘅闻言,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果然是他?。

由此?看来,那几个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的“醉鬼”,应该也是他?的成果。

“您为何要这?么?做?”王梧鸠紧锁眉头,“是王恕有哪里冒犯到您了吗?”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