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昨晚开始她就注意到了?,这次簪花会上有很多人都在关注她。

她之?所以如此备受瞩目,一来是因为她如今的身份与经历,二来是因为修真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她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村姑,以前连修道?者都没接触过几个,更别说?是否修炼过了?。

姜蘅能感觉到,在关注她的那么多人当?中,除了想和她和贺兰家攀上关系的,其余很大一部分都是存了看好戏的心思。

看来大家族的小姐也不好当啊……

姜蘅暗暗叹气?,继续观看场上的比试。

到了?下午,作?为主办方的谢家排出三份名单,将所有参试者分成三拨人,开始第二场比试。

和第一场相比,第二场的规则要?正式许多。

简单总结,就是这三拨参试者都要?在各自的场地里展开比试,除了?不可使用家族秘术,其他任何术法或者武器都可使用。只要?能坚持到最后,就算胜利,可以顺利进入第三场比试。

姜蘅听着有点大乱斗的意思。

她跟着人群上场,大致扫视一圈,发现同家族的人基本?都被分开了?。

除了?谢家他们主要?是人太多,再怎么分也不能完全隔离。

贺兰攸在另外一场,远远地朝她打了?个手势。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摸到挂在自己腰间的乾坤袋,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把锋利轻薄的短刃。

正是贺兰攸惯常使用的那把。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姜蘅有点惊讶地将短刃拿出来,试着比划了?几下,还挺顺手。

她翻转刀柄,换了?个趁手的握法,正要?展示给贺兰攸看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线幽光。

姜蘅顿时不动了?。

她站在原地,试图追寻刚才?那线幽光,却什么都找不到了?。

奇怪,是她想多了??总觉得刚才?那线幽光,很像黑暗中一闪而过的蓝色蝴蝶……

姜蘅还想继续回忆,但场上的钟声已经敲响,比试就此开始。

场上旋即陷入一片混乱,一时间各种术法、阵法、符纸在场上尽数乱飞,姜蘅立即收敛思绪,抬手结阵,给自己上了?一道?护体?屏障。

观景台上,以贺兰越为首的世家家主们看着自家的小辈,一个个神色各异。

钟易明

春鈤

看了?一会儿,脸色不是很好。

虽说?他原本?也没指望钟家人能在这种比赛上拔得头筹,但这一批小辈表现得也太平庸了?,尤其是跟贺兰越的那个儿子相比,简直惨不忍睹。

他不想再看下去,索性将注意力转向别人。

“王梧鸠,你儿子呢?”钟易明疑惑道?。

王梧鸠冷冷道?:“病了?,且养着呢。”

她完全不想提这件事?。

这王恕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刚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结果没过多久就得了?风寒,整个人气?色极差、萎靡不振,饶是她喂了?多少名贵药材也不见好转,偏偏又未伤及性命,她只能先命人好生照顾,等今日比试结束后再看看状况。

“王家公子也病了??”站在后方的一名男子忽然惊讶道?,“听闻许家公子也病了?,今日还未缓和过来呢。”

王梧鸠闻言,扭头望去:“他生的什么病?”

男人回忆道?:“好像也是风寒,听说?他昨晚酒喝多了?,中途离席,跳进后山的半月湖里泡了?一整夜……”

此言一出,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闷笑。

许家虽然不如四?大家族,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如今居然在宴席上做出这等举动,实在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