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鈤

熟悉,就好像那?晚在贺兰府……

一想起那?晚的离奇经历,王恕顿时寒毛直竖,冷汗随之浸透衣衫。

他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周围并无异常,愈发觉得诡异与心慌。

莫非是鬼上身?!

很有可能,毕竟那?晚打晕他的人至今都还没找到……

王恕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加快脚步,匆忙离去。

*

王恕走后没多?久,谢家仆从过来传话,大意?是让他们先休息,等天黑便会有人过来,带他们去宴厅用膳。

贺兰攸一脸嫌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晚上就会有人扑过来了?。”

听他这个?意?思,多?半是以前经历过。

姜蘅若有所思:“那?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休息吧。”贺兰攸百无聊赖地拨弄案上的摆件,“等开?饭了?我再叫你?。”

“嗯。”

姜蘅进入里屋,在竹榻上侧身躺下,同时拽过一块干净整洁的毯子,顺手盖在身上。

案上摆着一鼎香炉,烟雾袅袅,淡淡的熏香使人昏昏欲睡。

姜蘅闭上眼睛,慢慢调动体内灵力。

一片寂静中,丝丝缕缕的真气渐渐溢出,如同萦绕的白色雾气,在她的手上缓缓流动。

她试着像之前那?样感受,却只能看到静止不变的黑暗。

那?只翩飞的蓝色蝴蝶仿佛从未出现过,无论她怎么?探寻,都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

看来温岐是真的没来打扰她。

……真体贴啊。

姜蘅默默睁开?眼,收起真气,翻了?个?身,开?始心无旁骛地睡觉。

到了?晚上,谢家仆从准时过来,带着他们去宴厅用膳。

与贺兰家相比,谢家的宴厅也更大,更加富丽堂皇。

宴席上坐满了?前来赴会的宾客,姜蘅放眼望去,多?为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只有少数长辈坐在上座,贺兰越也在其中。

身为本次簪花会的东道主,谢贽只寥寥说了?几句,接着便宣布晚宴开?始。

乐声?奏响,一群姿容出众的年轻女子进入宴席,轻歌曼舞,很快便将气氛带动起来。

贺兰攸敲了?敲杯沿,意?兴阑珊道:“那?些舞女便是谢家人。”

姜蘅微讶:“她们都姓谢?”

贺兰攸点头:“等比试开?始,你?还会见到她们的。”

姜蘅有点震撼。

之前王恕说谢家人多?,她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的确不少,都能组成?一个?歌舞团了?。

姜蘅忍不住提出疑问:“谢家没有男人吗?”

怎么?都是女子在跳舞,总不能男人都在下面坐着吧?

“有,但是不多?。”贺兰攸用筷子一指,“喏,弹琴的那?几个?就是。”

姜蘅:“……”

合着都在歌舞团里表演才艺呢,看不出来谢贽还挺一视同仁。

虽然有点同情谢家的子女们,但姜蘅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表演还是挺好看的。

她一边吃菜,一边看歌舞表演,没过多?久,便有仪表堂堂的年轻男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贺兰攸歪坐在座椅上,神色了?然,眼神讥讽地看着来人走近。

“这位姑娘花容月貌,仙姿玉色,想必就是贺兰小姐吧?”

年轻男子微笑着看向姜蘅,姿态彬彬有礼,给人一种谦谦君子之感。

姜蘅不是很想搭理他。

她托着下巴,正?想随便回点什么?把这人打发走,男子忽然面色一变,脸上登时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