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了。不过, ”贺兰越看了姜蘅一眼, “我还要跟蘅儿说几句。”
贺兰攸挑眉:“说什么?”
贺兰越面露无奈:“攸儿,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 跟你没关系。”
很显然, 贺兰越并不想让贺兰攸参与他们的对话。
姜蘅心下了然, 侧头对贺兰攸说:“你先出去吧,让我跟父亲说些?体己话。”
贺兰越微笑颔首,表示赞同。
贺兰攸目光闪烁, 没有再坚持,转身走出议事厅。
厅门?缓缓闭合,姜蘅抬眸看向贺兰越,神?色温顺而乖巧:“父亲,您想和我说什么?”
贺兰越拍拍旁边的座椅,道:“先坐。”
姜蘅乖乖过去坐下。
贺兰越端着茶盏,关怀地着看她:“昨晚太迟了,我没来?得及问你。不周神?君……没有伤害你吧?”
“没有。”姜蘅表情平静,“他只是跟我聊了几句,问了些?我在这里的近况。”
“哦?”贺兰越似乎略有些?讶异,“他没有动怒吗?”
姜蘅不解:“为什么要动怒?”
“攸儿之前告诉我,他一直将你养在身边。”贺兰越缓缓道,“如今我们将你找回来?,他的身边便没人了。我原以为他会动怒,但?看他昨晚的样子,对你似乎很是和善。”
姜蘅心想,你不是一直低着头吗,从?哪儿看出来?温岐和善的?
“他就是这个样子。”姜蘅解释道,“在神?山上的时候,我也从?来?没见他生过气。”
贺兰越:“哦?”
姜蘅继续道:“他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对山上的野兽也是这样,对山上的花草也是这样,他的情绪一直很稳定。”
“是吗?”贺兰越神?色莫测,“那夜他对山下的修士,可不算和气啊……”
姜蘅语气微顿:“那是因为我们刚挑衅了他的缘故吧?他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泥人,肯定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贺兰越不置可否。
他端起茶盏,继续问:“你与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姜蘅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应该没有吧?他在山上过得很清闲,虽说是妖,但?每天做的事和人也没什么区别。”
贺兰越吹了吹茶盏上方的热气,余光扫过低眉顺眼的姜蘅。
他特?意将姜蘅留下来?,为的就是从?她这里套取一些上古妖兽的秘密,如果?能借此发现他的弱点?就更好了。
毕竟姜蘅是唯一一个与上古妖兽相?处了这么久还能毫发无伤的人。
他想,对上古妖兽而言,姜蘅一定是特?别的。
而上古妖兽昨晚的举动,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但这个孩子还是一问三不知。
究竟是太愚钝了,还是在防备他呢……
贺兰越收回视线,露出宽心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
姜蘅从?议事厅走了出来?。
她能感觉到,贺兰越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试探她。
虽然看似是在关心她,但?他的话题始终围绕着温岐。
他对温岐很感兴趣吗?
但?他问的那些?问题……似乎不仅仅是感兴趣那么简单。
仔细想想,贺兰越虽然对温岐态度恭敬,但?私下提及温岐,总是暗含一丝探究的意味。
或许自己应该抽空提醒一下温岐,让他提防贺兰越这个人。
姜蘅边走边想,就在穿过一座亭子的时候,贺兰攸突然从?前面走了出来?。
“体己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