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在他身上嗅到琉璃花的淡香。
然?而当她张开唇,他的攻势却逐渐激烈起来。
他像蛇尾一样缠上她的舌,勾吮噬咬,剥夺呼吸,每一次纠缠都充满了深深的渴望,浓稠得几乎让她窒息。
分开时?,姜蘅的嘴唇有?点红肿,唇角流下晶莹的涎液。
温岐温柔细致地帮她舔干净。
姜蘅被他的举动震惊,头皮不由微微发麻。
他刚才看起来像是真的要吃了她。
而他似乎仍不满足,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声?音轻若叹息。
“你没有?学闭气术吗?”
哦……闭气术。
姜蘅想起那个被他写在书里?的术法。
她确实没有?学。
不是因为不想学,而是她认为这个有?点鸡肋,优先级不如?其他术法。
“没有?。”她平复气息,镇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个看上去?有?点难。”
温岐直直地凝视她:“现在学也来得及。”
他脖子上的蛇鳞已经开始浮现,瞳孔也透出隐隐的青色。
姜蘅相信再过不久,他的双腿就会幻化?成漆黑的蛇尾。
难道……这几天?,他一直在忍耐?
姜蘅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她觉得自?己必须跟他好好强调一下自?己身为人类的脆弱性在他再次发起捕猎行为之前。
“闭气术的事以后再说。”她看着温岐,表情格外认真,“在此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
温岐轻眨了下眼:“什么事?”
很?神奇,即使他此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郁的危险气息,但他的神情却依旧纯粹,甚至有?点无辜。
但姜蘅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
她深吸一口?气,逐字逐句道:“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非常怕痛。”
“嗯。”温岐轻轻应声?,“还有?呢?”
“还有?……”姜蘅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语气狐疑,“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一点都不意?外,明显不像是刚知道的样子。
“我记得你扭伤脚踝的样子。”温岐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你当时?隐藏得很?好,但你的反应不会撒谎。”
姜蘅心神一空。
原来他从那时?起,就已经在观察她了……
那种被注视的战栗感再次攀上后脊,她下意?识绷紧身体?,被他抚摸的脸颊微微发热。
她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吧,那个时?候我……确实很?能?忍痛。”姜蘅顿了顿,“但我现在不太能?忍了。”
温岐侧头看她,语调温柔而耐心:“为何??”
姜蘅没有?回答。
过去?擅长忍痛,是因为常年的病痛折磨让她早已麻木。但自?从和温岐在一起,日日被他细致地照顾、呵护,那种麻木渐渐消失,对于疼痛的敏锐度也逐渐恢复。
这种敏锐度让她更脆弱,但她并不反感。
因为这同时?也是一种提醒。
提醒她正无比真实地活着,无比真实地存在。
存在于温岐的视线里?。
姜蘅抿了下唇,感受到来自?唇瓣的轻微肿痛:“总之,我想说的是……我希望你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
温岐依然?看着她,却不说话了。
姜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目光像一池浓郁的墨,又幽深,又粘稠。
“你不喜欢和我接触吗?”温岐轻声?问。
“不,我很?喜欢。”姜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