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吃过的苦难以数计。

心疼完毕后唐誉就回窝睡觉了,一睡睡到下午。睁眼之后白洋的报备消息已经发到手机上,人已经抵达哈尔滨冬训基地。

现在唐誉看着白洋熟睡的侧脸,也好,以后再也不用起那么早,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结果刚刚这样想完,白洋的眼皮开始明显起伏,眼球在底下转动。几次深喘后那双眼睛就睁开了,迷迷糊糊地看着正前方。

刚刚睡醒的人来不及清醒,白洋的生物钟太固执,根本无法从大脑里根除,到了早训时间就要睁眼。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视线像液体往下流淌,顺着墙壁流到了床边。

紧接着察觉到了明显的暖意,空调被变成了波浪面,下面有生物在股涌。两个人各自盖着独立的被子睡觉,现在白洋的被子被掀开一角,钻进来一双大长腿。

“你盖你自己的去……”白洋懵懵地说。忽然脑子里一根弦开始弹动,他闭着眼睛,顺手下意识地摸向唐誉的耳朵。

唐誉才听不到他嘀咕,把白洋的被子整个儿卷到自己身上:“今天我起床比你早。”

“你起来了你倒是戴助听器啊……服了你。”白洋眯着眼睛,撅着屁股跨过他从床头柜上拿,对着唐誉的右耳朵就是一通安装,“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