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于是他一边注意着周围人员的流动,一边快速回答:“和唐家世代交好,做芯片的。”

世代交好,做芯片的?每个字都让白洋陌生,成为了一阵退潮的离岸流,将他越拉越远。他再次目光远眺,看台上那个穿着新中式正装的唐誉已经开始大放光彩。两个人的位置在时光作用下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以前是唐誉在比赛场旁边看自己,场上的那个白洋夺目。

而作为体育记者的唐誉,总是会第一时间来采访自己。有时候自己下场时光顾得和屈南复盘比赛,无意之间忽略了他。唐誉面上不露,转身去采访其他人,等到回到他们的老破小,唐誉就会用把米饭吃光这一招泄露他的情绪。

就只给自己剩半盘子菜,越生气越能吃。

风水轮流转,自己是没有剩半盘菜的机会了。

“刚才是你发现的吗?”

一道声音打断了白洋的注视,水生像一只没有足音的猫,神出鬼没地来到了白洋的身后。白洋回过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默认了一切,又好像不认。水生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提醒他:“擦擦汗吧。”

“谢谢。”白洋接过纸巾,有些话注定不能从自己嘴里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