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一样,我爸妈估计也不是那个态度了。”郁庭知带着满身寒风走进李家,“待会让刘叔送我回去一下,谢了。”

“哎,小事,都是哥们儿。”李昭大大咧咧的也没听出郁庭知刺了他一下,但还想小小地八卦八卦,“所以你昨晚真跟小单纯在一起?”

“小单纯?”郁庭知不知道李昭和潘彭与私底下给裴希起的外号。

“就是……她不看着挺纯的嘛。”李昭嬉笑:“长得就是一副讨家长喜欢的样子,你干嘛不干脆带回家去算了,你爸妈肯定喜欢。”

“带回家去,然后呢?”郁庭知跟着李昭回到他的房间,他这一晚上又是体力劳动又是脑力劳动,折腾得挺疲,说话也没平时那么注意:“我爸妈希望我一辈子留在厘城,我也要让她一辈子留在厘城吗?”

李昭没想到郁庭知这么认真,反倒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你是不是也想的太远了,不就是谈个恋爱么。”

“可能吧。”郁庭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心烦意乱,将这个话题及时打住。

其实关于裴希的家庭,他上次去潘彭与家,和潘彭与他爸聊了会,潘岩手头上甚至和那位裴姓友人的照片。

虽然拍照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就是想增进感情谈谈价,但俩人在人民公园的拱桥上,勾肩搭背笑着的样子,倒还真有点像对感情不错的兄弟俩。

但潘岩确实不记得那个女儿名字叫什么,只能算是无功而返。

直到刚才去拿卷子,临走前,在裴希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家三口的合影。

他想起那天潘岩跟他滔滔不绝:“他女儿很可爱的,老婆也很有才华,学艺术的,开了个钢琴教室,要不是我和他妈都五音不全,我当时真想把潘彭与丢过去学几年。”

所以,她本是商人家庭的大小姐。

父亲经商,家底殷实,母亲是钢琴师,才华横溢,是从小沐浴在父母的爱意与琴声中长大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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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希前一天晚上做题做到凌晨三点,第二天睡到十点多才醒,房间里早没郁庭知的影子,她就喝了瓶酸奶吃了个面包,又赶紧把剩下几张卷子写了。

这么几张卷子是寒假作业里的冰山一角,但写完了之后裴希看了眼窗外,天早就已经黑了,手机上郁庭知的消息过来,问她吃饭了没有。

裴希看了眼时间,中午12:03。

眼看失联五六个小时,裴希赶紧先回了个吃了,然后才去衣架上拿衣服,拿上房卡,往酒店外走。

她回了一趟家,把剩下的作业,笔袋,还有自己之前买了,囤在家里的面包都拿到了酒店,看着床上桌上到处都是食 蛧 詀 : ? ? ? . ? ? ? ? . ? ? ? 物,内心非常满足。

也许她上辈子是个穴居动物也不一定,或者是一只熊吧,看到堆积成山的食物总觉得很安心,睡觉都特别踏实。

就这么在酒店里窝了两三天,裴希每天的作息都很规律,早晨起床先洗漱,吃东西,再写卷子,写到晚上,跟郁庭知打电话,然后聊着天入睡。

这么三天下来,她确实也是在床上趴得腰酸背痛,不过作业倒是写了不少,给肖怡宁发过去对答案的时候,肖怡宁都惊了。

怡怡0206:?!

怡怡0206:你怎么就写这么多了,你要考北大啊!?我都还没开始动笔呢啊啊啊啊啊啊

差点把裴希笑死在房间里。

次日上午,裴希在房间里睡到自然醒,醒来就看到郁庭知的消息。

YU:醒了打我电话

她这才想起,今天已经年初四了。

郁庭知说要带她去堰山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