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化了小宋心结,假以时日,族学必可?交予他手。这可?是他送上门来与我为徒的,算不得?我抢你人。”
当然,这些不过是三个苍髯老贼暗地里的较量。
面上,顾准慈爱抬手,摸了摸顾悄额头:“白日里,你吹了许多风,还好并未发热。其实斗鸡走狗,舞文弄墨,在爹看来,都是一样。只是你能懵懂中晓大义,爹爹很知足。日后,有事可?与爹爹商量,莫要莽撞叫我们担心就好。”
顾悄哪有不答应的?
他满心欢喜,除了穿越一事实在离奇,恨不得连昨日如了几回厕,都要向他爹老实交待。
是以他忘了,姜总是老的辣。
聪明的家长对付爱折腾的孩子,镇不住便假意?逢迎,只为打入敌人内部,再见?招拆招。一切表面的顺从体贴,不过是为了将五指山竖得更高些,叫猴子看不出来罢了。
……
次日,顾悄早早便去内舍报了到。
初来乍到,见?闲置空桌不少,顾悄随便捡了一张就要坐,却被一个瘦瘦矮矮的少年,眼疾手快拉走了。
少年扯着他一路往后,在最后一排停下,指了指靠边一张满是灰尘的脏桌椅,说:“你是新来的,只能靠后坐。那张是原疏的位子,你与他关系好,可?以坐他隔壁。”
顾悄眨着眼,动也不曾动一下,满脸问号。
那少年有些不耐,“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规矩,这是内舍惯例,你若不想第一天就惹事,还是老实听我的罢!”
好在这时原疏到了。
他挂着笑脸,按着顾悄在自己位上坐下,扭头向着少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来跟他说说咱们内舍规矩。”
那少年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向着中排自己的位置去了。
只是落座那下,甚是艰难,想来是昨日三棍,才?换得?顾悄今日“礼遇”。
原疏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顾悄,转头又?去外间打了盆水,拧了帕子,擦起?隔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