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黑衣男人忙抽回手?。
又将下颌垫上他肩头,“御史明明也有快.感,何必如此假正经??你看朝中,同性厮混亦不再少数,缘何就你这般不近人情??”
他将人情?二字说得轻挑又暧昧。
灼热气息熏得苏训耳廓都滚烫起来?。
他不由想起怪味楼里?窥见?的荒诞场景。
白条条的身躯,如伏羲女?娲交缠。
天道虽分阴阳,但化入凡俗,两个?男子亦能颠鸾倒凤。
那画面极具冲击,直把苏训骇得连退数步。
慌张里?,他抵上身后宽厚的胸膛。
后腰处的异样,叫他脊髓蓦得一麻,胸中激荡起一股既嫌恶又躁动的欲念来?。
二人齐齐低喘出?声。
苏训想逃离,却被身后人一把扯回。
陌生的钝击感,即便隔着衣物,也叫他羞耻又愤恨。
神不思属的两人,都不曾注意,暗房里?的上位者,直白浪荡的律动之间,嘴角却缓缓勾起得逞的笑。
大约也是自那之后,黑衣人如同打通任督二脉,于?情?事?上突然觉醒,越发难缠,叫苏训难以招架。
甚至不分时地的做出些孟浪举动。
比如当下。
苏训不由撇开头,逃避黑衣人过分的亲昵。
“李越,说正事?!”
叫做李越的青年,正是两省民乱真正的祸首。
此刻他却如昏君一般,一心只盯着眼前人臊红的耳廓,忍不住一边舔咬一边明知故问,“什么?正事??”
那日他带着御史寻人,不巧正看到?一场活春宫。
暗室里?二人都是老手?,竟把各种花样玩了个遍。
好些更?是完全颠覆了纯情?御史的朴素认知。
御史不懂坊间门道,学着他捻破窗纸,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凑上脸窥探。
却不知满屋子情?香,即便只?沾些许,亦能诱人沉沦。
李越佯作不知,故意中招。
情?动就缠着御史疏解,眸光却渐渐深沉。
他喜欢看苏训跌下高台被欲念左右的无?措,更?爱看他分明情?动却硬作坦荡的可笑反应。
御史如是辗转一夜。
情?毒不仅没有丝毫缓解,甚至蚀心跗骨。
终究,他还是心疼他。
夜半,李越翻窗入室,屈尊替他解了围。
哪知这人提起裤子,就与他势不两立。
一如此刻,翻脸无?情?。
“不说就给我滚。”
美?人儿冷若冰霜,一句话就将李越从绮思中拉回现实。
好似二人除了公事?,再无?话可说。
李越叹了一声。
“这会试是方家的瓮,请得是柳巍。”
他细细将苏大人鬓角碎发理好,“但柳巍又是顾家做的局,目的是拉方家下水。”
苏训脑子转得极快,“所以第一个?饵是顾慎。”
“祀礼出?这意外,便是方家咬钩?”
黑衣青年点头,“方徵音那老匹夫开始反击了。”
“礼言,你可想好站哪边?若是遵明孝意思,是一路应对,若是循你私心,又是另一路做法?。”
不待苏训应声,他自答道,“依我看,不如徇私。”
摸了摸下颌,黑衣青年振振有词,“现下陈氏不成气候,你若以先太子命臣回归,必定是下一任顾命大臣,届时?你我联手?,你主文治,我主武功,这天下岂不是信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后,他的妄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