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他最近玩的是什么?
玩的是钱!
所指还不明确吗?
意图还不明显吗?
狼子野心,还不昭然若揭吗?
你看,这都要钱要上门来了!
泰王:好冤,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
为了避人耳目,他的小集训营,选址本就极偏。
用的前朝乡绅旧居,粗粗整了个屋顶,勉强能避雨住人,着急忙慌就开了张。
如此赶命,实?在是学生底子不好,开考时间又?赶。
反正举业跟前,衣食住行?都是身外物,唯有经书是真爱,也没什么人抱怨。
是以集训营远远瞧去,白日里?四壁通风、破破索索;夜间烛火摇曳、蚊鼠喧天。
比集中营也好不了多少。
一身华服的泰王,负手立在荜门前,就十分突兀。
他虽被圈禁,但?仍能拖着守卫在一定范围内闲逛。
毕竟再落魄也是王爷,天高皇帝远,水深太子无,打工仔们谁敢勒令他不许出?门?
大?约是等得无聊,他手瘾又?犯,遂大?手一挥,慷慨就赠这新学校一副门联。
上书:书读春秋,羞同蚊鼠为三害
下书:道闻朝夕,狂向阁台求百贤
横批:敢想?敢为
得,这一骂骂一窝。
上联说他们一群书蠹,刚好跟蚊子老鼠搞个组合叫三害。下联讽刺他们没皮没脸,全部中举是痴心妄想?。
这浓浓的嘲讽味道,呛得小顾一个喷嚏朝天。
这王爷墨宝,还轻易不能扯了。
他上坟一般,瞪着联子半天,不得不自我催眠:反正挂在门外,书生们关在里?头,看不见看不见。
别说,话不是什么好话,字却当得好字。
大?宁书之一门,最崇大?气舒朗,狂放洒脱;其次尊台阁体,秀丽端庄。
泰王的字,却是极少见的法度严谨,内敛朴拙,最擅寓险于平,反倒别具一格。
都说字如其人。
能写出?这等字迹的人,通常城府极深,善于隐忍,最懂知雄守雌,以退为进。
像极荒野孤狼,难缠又?危险,瞧着不成威胁,反口却能给你致命一击。
他一现代人,只在动物园见过?这物种,哪里?招架得住TAT。
“皇……咳咳咳,顾家?小子,本王这贺礼如何?”
泰王一见到?他,周身阴风都散了不少,露出?一个堪称和蔼的笑。
他是太·祖老来子,论年?纪其实?虚长不了宁云几岁。
可他久病枯槁,瘦到?脱相,又?因周太后?磋磨,沉郁于中,反倒显老。
与?顾悄站在一处,挺像爷孙。
笑起来,更有一股浓郁的爷气。
顾劳斯突然不慌了。
宁家?吃人,但?这位好似也是被吃的一位。
这么换算,跟他在食物链属于同级。
菜鸡互啄,怕个锤子哦?
做足心里?催眠,他立马调整心态,一撩衣摆,作势要拜,“王爷盛情,小子惶恐。”
“彼时金陵,顾慎婚宴上,你可不似这般鹌鹑。” 宁权笑着拦下他,“怎么,单单要与?我做戏?还是本王这张老脸,实?在不讨你欢喜?”
“不敢不敢。”顾悄抹了把额间汗。
这大?热天的,冷汗如瀑,可真难为人,“不知王爷莅临,有何指教?”
如此生分,叫宁权笑意淡了几分。
“你与?宁云,倒是亲热,称兄道弟,听说还要拜把子?”
“哼,无知小儿!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