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悄把尺子递给?璎珞,“就请夫子亲自动手。打完,让这位顽童去外头站到夫子下堂,好好自省。”

一把年纪还被打手心,这可比被锦衣卫拖出去威慑力还强。

接下来,再没有一个老?头敢挑事,毕竟谁也?不?想?在老?命和老?脸中间,做痛苦的二选一。

一天下来,培训班总算上了正轨。

这番骚操作也?把七根花生苗看得一愣一愣。

社师他们?村没有,可旁的村有啊,那可都是瞪一眼就叫他们?走不?动道的厉害人物。

可现在这些人物,一百多?号关?在一起,被那个小夫子一把尺子训得服服帖帖……

原来那个病歪歪的顾劳斯,才是终极大?boss。

不?幸成为终极大?boss小奴隶的几人,偷学得更?加小心翼翼,苦力也?干得愈加卖力一些。

十五天过得极快。

最后一天几人面面相觑:恶鬼手下当差,好……好像日子也?还挺快乐?

老?头们?学会了拼音和字典,又掌握了看图识字、声律启蒙、教材全解等配套书目如何搭配三百千千、四书五经使用,心中早已明了,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夫子,学问比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不?知高明多?少。

以前他们?当中,大?多?只能?教识写,少数能?糊弄一下四书五经的,孩童问起经义,大?都是凭着自己臆想?,厚着脸皮胡说八道,经常被老?童生羞辱嘲笑。

如今有了这套教小童启蒙,教书变得十分简单。

尤其那本全解,四书里?每个字都给?他们?抠明白了,哪里?不?会点哪里?!他们?终于可以挺着胸脯,大?吼一声老?夫子我无所畏惧、怕你?童生?!

虽然老?头们?大?半都还憋着一肚子气,但识货的已经心服口服,叫起璎珞“夫子”。

甚至有些老?家?伙,开始搓着手问璎珞,“夫子,五经什么时候出全解?”

璎珞已经被问了不?下百遍,再也?耐心也?不?耐烦起来,“都说在编了在编了,你?们?找府学大?儒要?去,找府衙大?人要?去。”

老?头们?舔着脸,“他们?那群饭桶,哪编得出来!”

吴遇带着汪铭,两个饭桶齐齐站在礼堂外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发声。

发声吧,他们?确实编不?出来。

自取其辱,实名丢人。

算了,还是权当没听见。

将人默契达成一致,各自望天。

他俩是受邀来出席第一批培训班结业仪式的。

显然,这群有奶就是娘的老?头们?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呵。

当然,必要?的姿态也?还是要?端的。

最后致辞时间,汪铭傲娇拒绝,“我这个饭桶,哪里?配呢?”

老?头:糟糕,只顾着拍马,马鞭子背刺到长官了!

吴知府一脸塑料笑意,“诸位社师能?大?呼区区不?才在下我为饭桶,鄙人十分欣慰。

说明这次集训卓有成效,社师终于摆脱段知府淫威,开始有独到见解了。

以后徽州有你?们?,若是再出饭桶,你?们?就剃头来见。”

把剃头听成了提头的各位老?头,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顾院长才不?管他们?心肌梗塞撑不?撑得住,无情总结陈词。

“大?家?不?要?慌,吴知府开这个班,不?指望你?们?能?教出什么名堂,只是拜托各位,平日积德、高抬贵手,少误几个寒门子弟,给?咱大?徽州留一条活路就好。”

老?头们?气得嗷嗷,一把年纪还学少年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