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一直暗中帮神宗翦除愍王党羽,后来愍王身死,又转为肃清遗党。”
说?到这里,谢昭顿了顿,轻轻扳动拇指上的田黄。
那是?他掩饰焦虑和紧张时才有?的小动作。
顾劳斯心?疼极了。
他披着被子凑过去,兜头将他的学长一起套进暖被里。
“说?坏事的时候,要偷偷的。”顾劳斯眨了眨眼,“你继续,我替你瞒着。”
暗色里,谢昭也放松一些,他将下?颌抵在顾悄单薄的肩头,又舍不得下?力气真?的压到他,索性放纵一回,将人抱进怀中,汲取着剖白的勇气。
“顾氏一直在神宗的诛杀令里。
你爹顾准,在他要除掉的遗党里,排在第一位。
可苏青青尚有?利用价值,在他犹疑不定之际,太子毒发。他无暇料理这些,便放任各方势力不断试探休宁。顾三身边的暗桩,我都知道,他每一次历险,我也都提前掌握了线报,但我一次也没有?救过他。
林焕是?我安排的。
我要他做的,从不是?救命,而是?吊住这身体?,直到你来的那一天。”
“顾悄,没有?你,我连血都是?冷的。”
谢昭收紧双臂,孤注一掷地将隐藏最深的本性撕开,“修了两辈子佛,我却生?不出悲悯心?。”
“我就?是?这样一个照不到光的人。
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温柔善良、阳春白雪的好学长。”
“我也……早就?不想演了。”
车厢里一片冷寂。
怀中人久久失声?。
暖被下?的黑暗,为谢昭竖起最后一层无形的盔甲。
他有?些失望,甚至开始病态地期待顾悄的厌恶和推拒,那样他就?可以结束这漫长的温水煮青蛙,开始……不择手段。
顾悄果然挣扎起来。
谢昭心?头一颤,继而脊柱涌起一阵战栗。
终于可以卸下?伪善的假面,将这人据为己有?了吗?
他还记着那夜他偷到的一吻。
那么现下?,他或许可以做得更过分一些,紧锁住他双手,将他狠狠压在身下?,撬开那苍白柔软的唇缝,肆意……
信息量太大,顾悄消化完毕,满腔衷情来不及诉,就?发现被勒得生?疼。
“学长,你是?不是?……”没挣扎两下?,他不敢动了。
他跟谢景行离得太近,近到对方一点异动,他就?能察觉。他尴尬地轻咳一声?,“你是?不是?太久没发泄,憋……憋得太狠了?”
……
这回轮到谢昭僵住。
“额,虽然我不太懂,说?这么正经的事,你怎么会起反应,但是?……”趁着谢昭愣神,顾悄连忙往后爬了几步,“但是?我真?的还小,未成年,你……你要不念念大慈大悲咒?”
呵,好一个大慈大悲咒。
谢居士直接自闭。
几步之外?,某位六根一点不清净的居士,正泄愤清火。
顾劳斯脸红心?跳缩在角落,眼神乱瞟,强行洗脑:白+黑、5+2、997,古代公务员也不容易,压力太大又没功夫自理,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另外?,躲被子里偷偷说?坏事,这话实在太有?歧义了!
慎言、慎言。
外?头赶车的林茵,已经自行唱起大慈大悲咒,提前为自己超度了。
阎王上司求欢不成,恼羞成怒,这墙角是?他可以听的吗?
小千户瑟瑟发抖:必须不是?。
顾劳斯人生?第一场约会,以他嘴欠,擦枪走火告终。
经此一役,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