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拖着沉重的身体,拱手于地, 屈膝伏首,稽留不起。

入乡随俗,当跪则跪。

“涉案三人,徐氏虽在?顾氏进学,但?非我同姓,悄不敢妄言。

但?顾憬、顾云斐,此次县考,糊涂轻率,将家国大事视同儿戏,以泄对赌、报复之私愤,行止不端,终叫歹人钻空利用了去?,实在?是……罪有应得。”

顾憬早有所料,只维持着伏地的姿势,动也不动。

倒是顾云斐,疏忽抬头,瞪着顾悄背影,有被这撇清干系的落井下石狠狠伤到。

显然这俩笨蛋,都不长脑子?,不懂顾劳斯的苦心。

他看似认错态度良好,可三言两语,却?将行贿舞弊偷换概念,变成小年轻不懂事瞎搞。

随后?,他话锋一转,“可事已至此,悄私以为,断不能因一人一事延误一县大业,更不能教其他学子?无辜牵连,多年苦学付诸东流。”

这话倒是引起其他考生共鸣。

他们不少人,都是休宁偏远乡村的苦读人,学到现在?、考这一场,并不轻易。重考对他们,伤害一样?大。

“既是顾氏治家不严,子?侄罔己殆人,顾氏便难辞其咎!今日,顾氏愿以微薄之力?独担所有恶果,就请大人褫夺悄的案首,连同所有顾氏族学录中子?弟,悉数除名,以还其他学子?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