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口浪尖,却有一个面目憨厚的?布衣青年越前跪下,替他求情。
“查任所言,句句属实,学生与他乃同乡,可为其作?证。”
正是早间扯着袖子,规劝查任莫要与老妇计较的?那位仁兄。
顾悄摸摸下巴,这是真爱啊。
青年顿了顿,似是下定决心,抬头直视汪铭道?,“何况,查任虽莽撞,但也误打误撞,揭发了一起真正的?县考舞弊案,学生斗胆,恳请大人高抬贵手。”
“哼,你倒重同乡情谊。”汪铭面色缓了些许,但依然郎心似铁。
他扫了眼?众人,说的?却是:“接下来,再有一人废话,加责五大板。”
小伙子们登时安静如鸡。
“现在,问题回到这两篇文?章。”
汪铭一拍镇堂木,“顾氏小儿,我且问你,这文?章可是你本人所作??”
一贯高傲的?休宁双璧,这把横不起来了。
他面有急色,慌忙解释,“这文?章虽是旧作?,但确确实实是学生自己写的?。”
“旧作??”汪铭抓住线头,“那就说说怎么个旧法。你可想仔细了,若有隐瞒,今日坐实舞弊之罪,可就再无翻案的?可能?。”
“三年前,我随爷爷客寓金陵,拜南国子监祭酒李长青大人门下,课业里便有这篇小题,这文?章我爷爷和李夫子都看过,可作?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