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了。”
女人流下眼泪来,又慌忙的抬起袖子擦拭。隔了会,突然深深舒口气,扬起脸来看着卫青,尽量笑着问,“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便跟我说吧。”
卫青默然半晌,轻声问,“陛下现在,不在长安是么。”
“大概,还得大半个月才能回吧。”
卫青闭了闭眼,“我这最后一疏,只能请你代笔了。”
平阳摊开竹卷,羊毫篆虽然又轻又细,握在手中却格外沉甸,手心很快便渗出汗来,濡湿了光滑的笔身。
卫青没在看她,目光淡然的朝远处不知名的方向落下去,慢慢的,开口道,“臣青本人奴之生,向日所期,得无笞骂即足。乃陛下不弃我微贱,委以重托,逮有今日。陛下恩遇,臣殒首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