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已经是丑时末。秦纵陪她睡了一两个时辰,起身更衣回军营。
秦窈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出神地看了片刻头上的帐幔,掀开被衾坐起,看到一旁的帛枕上放着一张纸。
拿起来,纸上是他遒劲锋利的字迹。
姐姐:
皇上对南下剿贼一事寄予重望,拔营在即,我需巡阅督促三军,事务繁忙,这两日宿在营中,姐姐勿念。
他怎可这般……
秦窈慢慢将纸叠起来,压在帛枕下,唤嬷嬷进来伺候梳洗。
日子千篇一律。
只是她的所思所念在一夜间天翻地覆。
说不清他不在府中,时间是快是慢。只知心里会想他,可又觉得暂时不必见他很安心。
在这样不尖锐的矛盾中过了两日。下午时,福伯从门外带进一封信与几个巴掌大的酒坛,说是少爷派人送回来的。
秦窈拆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