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在黑暗中开了口。他带着淡淡的笑音,说的话却叫人笑不出来:“窗外趴着的那个,我这会儿脾气并不算很好,你最好现在滚进屋里来,把灯点上。”
“……”
窗外的人可能从未听过此等要求,沉默不语。
半晌,终于有人颤颤巍巍推开门,小心摸到桌边。
***
熄灭许久的油灯亮了起来,那一豆烛火将房内情景照得一清二楚
点灯的人是客店掌柜。
乌行雪则披着素衣半跪于地,手里掐着那个半夜爬床的东西……
准确来说,那不是东西,而是人。
一个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他头脸脖颈有些肿胀,并非是因为生得臃肿,倒像是在某种汁液中泡了很久很久,泡得皮肉死白,铺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