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宿!城主怎么没动静?”
萧复暄沉默片刻,静声道:“……他听不见。”
回忆太多、太久,叫人困陷其中,即便睁了眼,也难以从那深渊似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那道屏罩还是封着,将一切都格挡在外,所以那一遍一遍的“乌行雪”,其实屏罩里的人根本听不见。
可这话说完,他又叫了对方一声“乌行雪”。
宁怀衫疑问道:“天宿您刚才不是说城主听不见么?听不见的话,一切就都是白用功了。既然是白用功,天宿为何还要这样叫城主?看着……”
“看着叫人怪难受的。”他低声说。
难受……
萧复暄重复着这个词,心道:确实难受。
但这不是说他,而是说当年的乌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