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箫抬起?头死死盯着堂上代封翊宣旨的庆德, 像是能从他身上看出竺晏现状一样。老太监知道对方在看自己,错开眼?神不敢和他对视。
庆德轻叹一声, 想起?自从昨夜后至今未踏出紫宸殿的两人,暗暗祈祷摄政王是真?的劝住了孟南箫,别让对方头脑一热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否则到时候,只怕苦的还是王爷。
紫宸殿外, 宫人们惶恐地?低着头,假装自己又聋又瞎,一点也感觉不到殿内的动静。
旖旎的声音还是不时传来, 不过和昨晚初时还能骂出声的时候已经不同, 更?多的是细碎的泣音, 和粗暴动作交缠的声响。
又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庆德回到紫宸殿前, 才听见里面封翊漠然道:“进来。”
他没敢让宫人来,自己端了药进去。殿内地?龙烧了一夜, 封翊又身强体壮,随便披了件袍子,怀里抱着的人却?像是失去了意识,一丝不露地?裹在锦被里,只有凌乱的墨发还散落在外面。
尽管竺晏就在怀里,封翊的面色却?算不上好看,脸上还留着竺晏昨晚被压着时恼了打出的印子。他看了庆德一样,见老太监有眼?力地?没让别人进来,冷哼一声。
“找个太医来。”封翊摩挲着竺晏破皮红润的唇,思及昨晚行事间被他一一看完的地?方,白皙的皮肤上处处令人心惊的旧伤,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还是感到心头杀意越盛,瞪向庆德,“摄政王的伤,你都知道什么?”
显然早就知道庆德是竺晏派来自己身边的。
“王爷当年?找到老奴时,便已是如此了。”庆德惶恐回答,他见封翊眼?中的戾气,一闭眼?便说了出来,“或许,或许只有孟都督知道。”
封翊冷笑一声,动作轻柔地?为?竺晏抚开紧皱的眉头,没再说话。庆德知道这是没自己事的意思,连忙把备好的药膳放下,退出去找太医来了。
竺晏在太医院有个常为?他把脉的曲老太医,他一见屋里的情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深深低下头,不敢去看封翊怀里沉沉睡着的人一眼?。
“摄政王的身体和腿究竟是怎么回事?”
封翊一瞬不错地?看着太医给人把完脉,语气冰冷。曲太医被他看得?心下一惊,腿一软跪在地?上:“回皇上,臣,臣也不知道。”
“臣只知道王爷的腿和脊椎都受过重伤,又常年?身体亏损心力憔悴,开的药也不肯好好服用,这才一日日越来越差。”
他被封翊周身的冰冷吓得?发抖,可看竺晏小臂上的那些痕迹,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自己这些年?受过竺晏的照顾,曲太医还是心一横,壮着胆子继续说。
“每到冬季或是下雨时,王爷那些旧伤都容易疼得?厉害,一点寒也受不得?,又患有咳疾。臣斗胆,皇上要是,要是顾着王爷身体的话,就算是时,也多加注意,否则寒气入体只会更?麻烦,最好是能,稍稍收敛”
他说的含糊,但?封翊听懂了,眯起?眼?打量着地?上的人,直到曲太医被他看的后背渐渐渗出冷汗,才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你倒是对他尽心。”
这话曲太医不知道怎么回也不敢回,封翊却?随即抬手:“庆德,赏。”
他不在乎这人究竟是不是竺晏的人,是了更?好,反正只要不会对竺晏不利,他都不介意。
-
竺晏醒的时候,只觉得?身前身后都是热的,他被人牢牢困在怀里,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逃也逃不掉。
搂着人在汤池里把玩的封翊见他被自己闹醒,扳过竺晏的下巴吻了上去。刚刚苏醒的人浑身无力,头昏脑胀地?任由他亲够了才放开。
“喝一些这个。”封翊端了甜甜的药膳,趁他显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