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柔软的布料,心底的恐惧到底还是战胜了强装的镇定。

“等等”

殷执却没心思听他废话,桓曳还会顾忌几分竺晏的身体和情绪,他只会用粗暴的动作宣泄占有身下人的欲望。

“怎么,后悔了?”见竺晏挣扎得越发厉害,殷执面色不虞,死死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却发现竺晏已满脸泪痕。

他嘲讽地冷哼一声:“方才答应的时候不是硬气的很,上了床又装什么清高。”

竺晏脸色越发苍白,双手死死攥紧被单。如果桓曳的所作所为他还能说是被迫,殷执确是自己清醒意识下答应的。

他绝望地闭上眼,牙齿咬破下唇,努力忽视在脸侧摩挲的掌心。

殷执倒也不在乎竺晏是不是愿意,或是为什么答应了又不愿意。反正人已经在他床上了,想做都可以。至于无关紧要的反抗,视作些许的情-趣,也不是不能原谅。

更何况殷执散开竺晏的长发,指尖玩弄地在被自己掐出的瘀痕上流连自己就爱看对方这副模样。

这副不情愿也只能被迫地承受,徒劳地被占有的模样,只想让人将他一寸寸拆开打碎吞下。

只是瓷肤上,血契的纹路格外刺眼。殷执攥紧他的手腕,毫不在乎竺晏吃痛的轻喘,指腹沿着脉搏和纹路重重用力按下碾过。

这是桓曳给竺晏打下的印记,和他无关。

竺晏被他按得生疼,却又无法挣脱。

“真是碍眼。”殷执阴沉地加重力道,心满意足看到竺晏疼得手臂发麻抽搐。

他复又按上身下的人柔软脖颈上的动脉,竺晏脸色一变想躲开,下一秒电击般的疼痛袭来,闷哼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桓曳现在自顾不暇,竺晏在这也跑不到哪去。殷执倒也不急着这一时,还是等想办法把血契从他身上解开再说。

毕竟,身上有别人的痕迹,实在是让人不爽。

“殷执大人”殿外的魔修小心翼翼地试探,虽说殷执带着人直接便回来了,可挣扎间的声音,谁敢细想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是既怕打扰对方的好事,又必须硬着头皮开口,“灼樊大人说,有事请您商量。”

“麻烦。”殷执和灼樊向来不对付,对方这个时候突然找他,只怕是和被带回来的竺晏有关。

不耐烦地脱下外袍,遮住竺晏身上的凌乱。殷执又狠狠用力揉捏了一下嘴唇上的伤口,昏迷中的人本能地颤抖,他却觉得格外满足,走出殿外吩咐道:

“不许任何人进去,也别让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