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一人,岑珩也一样。
他们一边见面就又打又斗得你死我活,一边背着所有人迅速且手续完备地?将自己名?下财产进行了处理一旦其中一人被认定死亡,他的所有资产都会以合法的形式赠予竺晏。
他长出一口气,大概猜到了两人究竟在做什么,却又隐隐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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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珩的抢救终于结束,人却前脚下手术台后脚送ICU,岑桁毫不犹豫地?签下病危通知?书,抬头问医生:“他不会一夜之间突然?脑死亡了吧?”
医生没接触过这?俩兄弟,也从来没见过其中一个快死不死另一个一副巴不得对方快死的模样,愣了好?久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岑桁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来是不会给晏晏添麻烦,那他就放心了。
岑桁没兴趣去见岑珩,知?会助理找人来盯好?,要是对方真快死了记得临死前通知?他一声就好?,接着又上了楼回到竺晏病房。
病房里寂静无声,竺晏似乎还在沉睡。
他挥挥手,门?口的护工和保镖立马会意出去,还贴心地?帮人关好?了门?。
岑桁坐到竺晏床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人安静的睡颜。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血色,往日那双让他不愿移开目光的眼睛紧紧闭起。
这?样也好?,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让竺晏留下,然?后毁了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计划。
他轻轻吻上竺晏的手背,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不舍:“抱歉又让你苦恼了,不过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单纯脑子抽了,岑珩和他应该都是一个人没错。虽然?他们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就像竺晏总会离开一样,那人心里只有任务,他们心里只有那一个人。
最大的问题是,不管岑珩还是岑桁,都不是那么容易心甘情愿和对方再次融合的性格。或许那个把自己切开的家伙连独占欲都要均分,才会导致晏晏这?么辛苦。
啊对,他们也不觉得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