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揽了她,轻声道,“静儿,与我一道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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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迁京风波,以威远将军府大开正门迎进易家唯一缺席的寡嫂而落定尘埃。世人皆以为大将军敬戴忠良、两家甚是亲厚,孰不知掩了府门这其中的尴尬才刚刚开始。

眼见承泽亲手搀扶静香下车,正正经经与庞家引见,易老太君怒不可遏!虚礼罢,威严正坐,端端摆出架势要好好教训这不念人伦、轻举妄动的孙儿!却怎料未待她开口,那和颜悦色的庞将军便一面吩咐人备下上好酒宴与易家接风,一面以善离职守之罪当场将承泽押至兵部官衙,清描淡写一句“依例行事”,赏了他三十军棍,一通皮开肉绽不说,不与医与药便扔进军牢中一关半月。

这一来,老太太终是又一次明白曾经念做的死理:家再大不如国大,如今管教承泽竟是得先由着庞德佑才是。遂怒气只化做心疼,再吐不得半个怨字,便是想将火发在另一个身上,也因着寄人府中,万不可曝出家丑而强忍着做罢。

……

除了偶遇干旱,京城的冬天总是脱不尽银妆素抹,一场雪飘踩着一场雪残,日头再暖也是无能为力,房檐地上斑斑不尽。真待到风和水暖连日挣着融净,那露出的枝叉、泥土上便已是绒绒的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