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已经十点多了。 屋里只有一盏台灯还亮着。 布莱纳特还没脱下湿透的外衣,带着一身外面的青草气和雨味,他就那样拧着眉头坐在整洁的桌旁,冷冽又孤独。 夜未央。 纠结和犹豫挤在心脏。他盯着那转轮电话拿起电话又放下,把电话本打开又合起......直到十几分钟后,他终是给在铁路管理部门的一个朋友打了过去。 “你好?”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