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有积蓄也有兼职的工作,自己负担得起,不可以再白拿别人的东西。

沈砚初没办法,只好勉强收下。

丰盛的晚饭后,蓝妤亲自喂温柚吃下感冒药,早早把两个年轻人推回卧室。

“好好休息啊,妈妈就在对面的房间哦!”

话音刚落,门被死死地关上。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最后通过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温柚先洗澡。

可她的衣服都在对面的卧室里,只好换上沈砚初的睡衣。

从卫生间出来,她的脸颊被热气蒸得红彤彤的,每颗纽扣都被仔细地系好,宽大的男士墨色上衣长到膝盖,衬得身材更加娇小。

沈砚初视线从她身上划过,缓缓站起身,走去卫生间。

不过二十分钟,男人穿着一身雾灰色的睡衣再次出现,领口几颗扣子像是没来得及系。

锁骨明显,胸肌呼之欲出。

他抬起手在胸口磨蹭了足足两分钟,终于系好一颗。

温柚坐在床边看着,心里直起急,恍然注意到男人手背的擦伤,“沈砚初,你的手受伤了?”

对方顿住,干脆停下动作,把受伤的手背藏在另一只手下面,答非所问,“今天封景行去公司找过我。”

她心里猛地紧了下,“这是他弄伤的?”

沈砚初没再说话,桃花眼眨巴着投来隐忍又委屈的目光。

漆黑的眸子淌过银河,没回答却像道尽千言万语。

温柚把他扶到床边坐好,认真地检查过伤口后站起身,“我去拿药箱。”

“不用,小伤而已。”男人扣住她的手腕,仰头望向她,“柚柚,白天你说不会再和封景行联系,是真的吗?”

没有一丝犹豫,她笃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

“如果他求你呢?”

“他不会的,他从没求过谁。”

封景行能力强,加上性格高傲孤僻,连句软话都没说过,何时求过别人?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沈砚初定定地看进她眼里,拇指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圈,柔声问道:“我说如果,如果他找到你,放低姿态和你道歉,你会回到他身边吗?”

“不会,一定不会。”

为了强调,温柚刻意放慢语速,把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万分确定自己不会回头。

回头无非是把曾经犯过的错再犯一遍,何必?

昨晚她已经把封景行的电话和微信拉黑,还有封家姐姐的和助理陆彦的,也统统都拉黑,彻底和这些人斩断联系。

沈砚初点点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手指滑到她的指尖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你感冒还没好,早点休息吧。”

他说着从床上站起来,伸手拿了个枕头扔到地上,淡声道:“你睡床,我睡地毯。”

木质地板上铺着一块纯色羊毛地毯。

地毯并不厚,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平躺上去,两手枕在后脑下,整个身体直挺挺的,看着就难受。

“沈砚初,你有没有备用的被褥?”

“没有。”

“……不可能吧。”温柚不信,迈着小碎步跑到墙边打开柜门。

里面按颜色分类挂着一排睡衣,再无其他。

沈砚初撩起眼皮,偏头看过来,“说了没有。”

“……”温柚不放弃,趿拉着拖鞋向门的方向走,“我去别的房间拿。”

慵懒磁性的男声跟着飘过来,“蓝女士的耳朵比兔子还灵,你跑来跑去的一定会被她听到,如果她发现我们两个分开睡,恐怕会气得晕过去。”

“……”她脚步骤停。

地上的男人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