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猜想会是个体力活还有可能受伤,所以提前准备了宵夜和药膏。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沈砚初这种富家大少爷怎么会让自己受伤呢?

当然要像小公主一样,找个对他很温柔很体贴的男人呀。

嗯嗯,小公主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男人笔直地看过来,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声音也沉了不少,“柚柚,你买药膏干嘛?受伤了吗?”

温柚摇摇头,支吾着找理由,“我耳洞发炎了。”

话音刚落,沈砚初一个大步走近,弯下腰紧盯着她的耳垂。

肤色白皙透着粉嫩,有耳洞但没戴耳饰,小小的耳洞嵌在上面尤其可爱。

“好像是有点儿红。”

倏忽间,雪松香充盈空气,他的呼吸径直而下,喷洒在她脸颊,“我给你上药。”

不等她拒绝,沈砚初已经从储物室拿来药箱。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匀称,指甲剪得干净圆润,捏着棉签的样子好像一件完美的雕塑。

温柚脸上有点发烫,身体忍不住往后躲,“我自己来吧。”

她哪里是耳洞发炎,明明是不好意思,红了耳朵。

“别动。”沈砚初重新倾下腰,将棉签轻抵在她耳垂上。

一遍碘伏后,又擦了一层药膏。

冰凉的触感和男人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温柚的心跳直接漏掉一拍。

他的脸近在咫尺。

黑眸深邃柔亮,眼尾微微上挑,像飘落在湖面上的桃花。

高挺的鼻梁和鼻尖形成一道优雅的线条。

薄唇微启,低磁的声音悠悠地传出来,“这两天别碰水。”

温柚点点头,脸已经红到耳朵根,“馄饨凉了,你快吃吧。”

沈砚初似是很轻地笑了声,目光粘腻地从她脸上离开。

坐到座位上,他掏出手机,给碗里的馄饨拍了照。

温柚坐在对面,看见这个举动,感觉挺意外的。

没想到,沈砚初这种见过世面的大少爷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给食物拍照啊。

还以为所有男人都像封景行那样,不屑于做这种事。

哪怕是他生日那天,她做了一桌子菜,也没见他表现出一点点惊喜,甚至嫌弃她亲手做得蛋糕造型太幼稚。

沈砚初一口一个吃得满脸享受,样子很乖,和散漫的作态判若两人,像是很珍惜碗里的食物,连汤都喝了。

温柚莫名地想起福利院里认真吃饭的孩子们。

见碗已见底,她欣慰地弯弯唇角,双手去拿碗。

“我来洗。”

“我来洗。”

几乎异口同声,沈砚初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男人宽大的手掌将下面的小手完全包住。

灼烫的温度传来,她心里一阵悸动,慌忙把手抽出来,“还是……你来吧。”

沈砚初轻笑了声,拿着碗去水池清洗。

她站在身后,突然觉得有点恍惚。

这个男人可是沈砚初啊。

天之骄子竟然在她面前老老实实地刷碗。

太魔幻了。

不过很快,她的心恢复了平静。

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不好胡思乱想。

要是相处得好,以后就做好姐妹吧。

“沈砚初,我住到你家,你的朋友会不会不高兴?”

“你说谁?刚刚打电话的方霖?”沈砚初扭过头来,眼中笑意明显,“他替我高兴还来不及。”

有道理。

毕竟现在沈砚初结婚了,就不会再被家里催婚和怀疑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