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3)

,一见从颈项往下,全是吻痕咬痕,胸前那两点乳珠因被夹了许久,又红又肿,消不下去,指头一摸,滚烫滚烫的,也晓得心虚,勉强把话咽了下去,到底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只是喂镜郎喝了几盏温温的桂花露茶,吃了一小笼春笋馅儿的蒸饺。镜郎吃了茶,又梳洗过,便犯了困,林纾守着他在床上睡过去,这才抽身出来,去见君泽。

正院厅里饭桌上暖着个锅子,摆着几样新鲜菜蔬,君泽就在窗下坐着,神思不属,仿佛坐在针垫子上,林纾一进门,他便猛地站起来,险些又将自己绊一跤,到底还是站稳了,行了礼:“……兄长。”

林纾扫了一眼桌上布置,见只安放一副碗筷,就晓得君泽已经吃过饭了,一应该是青竹安排,虽然不大喜欢他,却也不得不在心里夸他一句缜密妥帖。转过脸来,对着君泽,还是放缓了神色,淡淡说:“坐吧。”自己也便坐在桌边坐下,抿了口茶,“四姨送了信,也托我带了话,说出外忙乱了几个月,如今京里安定了,要你在三月动身回去,最好是能在家里过生日,为今年秋闱做准备,再有,她预备为你说亲事,也要你人在京中才好。”

一般人家十四五岁便成婚是寻常,京城王公贵戚晚婚成风,看闺女贵重,几个公主长公主都是十八九才出嫁的,但十四五岁也要开始准备,相看试探个二三年,十七八岁定亲,多在二十岁之前完礼,君泽正当相看之龄。尤其舞阳长公主从来是未雨绸缪的性子,又看重君泽前程,不多看多思,如何能定的下长子婚事?

君泽脸色微微一黯,抿紧了唇,半晌低低应了声是,林纾又道:“其余细节,等会儿我找人将信给你送去,你细看便是。”

君泽嗫嚅片刻,低声问:“那……兄长与阿纪表哥,可,可一起回去?”

林纾放下茶盏,淡淡道:“阿纪随我一道,或要再玩些时日,再过段时日再动身。”他看了君泽一眼,君泽却埋下了头,含糊道:“不打扰表兄用饭了。”便仓皇窜了出去。

林纾听着他脚步声凌乱远去,唇边轻轻一翘,徐徐为自己添了碗汤。

茶足饭饱,自然有人来收拾残局,也有侍女在外侍立良久,引着林纾去客房,林纾与寒露见了一面,处理了些琐事,便唤了仆从来备水洗浴,便摸进镜郎的卧房。

没想到门一推,室内灯火通明,镜郎已睡醒了,衣裳齐整,披了件暗红团花的缎子寝衣,窝在美人榻上,就着青竹的手喝一碗灵芝饮,桌案上放着一张托盘,盛着一碗吃了大半的鱼骨汤面,三四样随意动过的小菜。林纾陡然生出些犹豫,颇有些进退两难,倒是镜郎又喝了两口,将唇边的影青小碗轻轻一推,哑声对青竹说:“你下去吧。”

青竹就像没看到林纾似的,拈着帕子,为镜郎拭了拭唇角,接着利索地收拾好了桌案,端着托盘出去了。镜郎挪过一个青纱枕头靠着,又从小几下翻出个普普通通的方匣子,拨拉着铜制的小锁扣,见林纾站着不动,挑了挑眉:“你竟是站在那儿喝风呢?不进来就出去,把门关上。”

这颐指气使的小模样,分明是养足了精神,要兴师问罪来了。

林纾只觉好笑,却也有些意动,只是想到他满身的痕迹,深深吐了口气,强自按捺住了,依言把门关上,上了榻,与镜郎隔着桌几对坐。

烛火摇曳,镜郎眉目如画,更舒展着一股娇媚的餍足,就是神色很是促狭,他随手拨着盒盖,吧嗒吧嗒开合几下,朝林纾扬了扬下巴:“你认不出来这是什么?”

匣子扁长,朴素无纹,林纾看了几眼,没瞧出什么花样,忽而觉得眼熟,心头一跳,生出些不妙预感。

下一瞬,这预感便成了真,镜郎把那匣子利索打开,露出里面厚厚一叠契纸,似笑非笑地往林纾眼前用力一推,面上仍是笑盈盈的,林纾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