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阿烁笑着问皇帝道,「父皇,我如今要出嫁了,父皇是不是该赐我一个好听的封号,不然显不出我的身份。」
皇帝强忍悲伤,心道,你的身份就是太显了才让人惦记,才召来如今这般祸事。
但他还是勉强笑道,「那是自然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父皇全都满足你。」
阿烁忍着难过笑了笑道,「如今诸事皆好,只一样,我想见见我哥哥。」
皇帝也哭了,他道,「好,父皇马上写诏书让他回来。」
6
且说郑灿这边在淮南待了三年多,自认什么苦头都吃过了。
朝廷的蛀虫,地方上的地头蛇,也都见识过了。
不仅河堤整的不错,还办了好几桩贪污的案子。
连他舅舅都说他做得好,说他回京定会得皇帝嘉奖,受个郡王的衔儿不在话下。
他不想要什么郡王的衔儿,也不在乎官职大小,他就想娶簌絨。
如今三年了,也不知簌絨怎样了。
他好几次想从京城来的消息中寻找一点关于她的蛛丝马迹,却都一无所获。
不仅如此,连关于梁府的消息几乎都没有。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回没到任期皇帝便发了诏令让他回去,此举正合他意。
此次淮南的河堤和贪污案,他也算有功劳了。
他已想好,若父皇要嘉奖他,他便求父皇为他赐婚。
他知道梁启不是好人,他也知道父皇不喜梁家,可他愿用所有的功绩和荣耀换自己心爱的女人。
别的,他都不在乎。
所以,郑灿一接到诏令便出发了,诏令让他舅舅一起回京,可是他嫌苏子新乘轿走的慢,因此只将他留在后头。
只带着他的亲兵往京城赶去。
进了京城,原本他想先往梁府去的,却又觉得此举不免唐突失礼。
因此一转头去了幼时伴读宋襄的家,宋将军府。
郑灿是宋老将军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