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不行,不愿再同他理论,只吩咐道,「来人,将四皇子带走,禁足训台馆,无召不得出。」
郑灿站起来笑道,「不用这般,儿子自己走。」
看着一家子成了这样,阿烁也哭了。
他上前抓住郑灿的手道,「哥,你不知道,你误会母后了……」
郑灿不理她,径自随着皇帝的内侍走了。
阿烁见我伤心不住,忙过来抱着我安慰道,「母后不要难过,我哥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才那般的。他去淮南以前就跟我说过,就等着回来建功立业了回来迎娶簌絨姐姐的,此番没了想头,他怎么能不伤心……」
我抱着阿烁流泪,道,「此番,你远嫁了,你哥哥也厌弃我了,我这一辈子,活的是个什么呢……」
8
晚上的时候我想了许久,还是派人将簌絨交给我的信派人送到了郑灿手里。
我知道有些残忍,可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别无他法,不若让他心死,哪怕恨我呢,我不怕。
郑灿这厢自从被禁足,他便待在训台馆日日饮酒,醉生梦死。
他什么都不要了,去他的大业。
他心爱的人都没了,要那大业来有何用?
这一晚,他收到了皇后给他送来的簌絨的亲笔信。
他匆忙而又珍重的打开,却发现里面,尽是字字诛心之言。
「殿下亲启,承蒙殿下厚爱,簌絨感激不尽,奈何你我身世有别,不能成全。今殿下远去淮南,此一去或三五年不能见。女子青春韶华最是贵重。今,郡王府求娶,簌絨愿以身许之。自此与殿下两不相欠,还望殿下容谅。簌絨亦盼着殿下觅得贤良佳人,夫妻和睦。」
他细细瞧过,确是簌絨的笔迹无误。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啊。」他笑的癫狂,「原是如此,竟是如此……哈哈哈……」
笑到最后,他竟笑出了泪。
夜晚,我盯着远处朦胧的月,心里苦闷难耐。
但还是问道,「灿儿如今怎么样了,你去训台馆看过没有。」
苏泽道,「每日都着人去瞧,如今还是整日里饮酒,诸事不理。」
我已心痛难忍,但还是勉强道,「没事儿的,都会好的。」
我正要转身回去,身后苏泽突然道,「娘娘……」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