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萧子榆倒是没什么反应, 仍旧赏着花,瞧上去对那齐敬臣似也没什么关心了, 魏帝心头稍安,觉得他二人之间许是讹传也未可知, 即便确有其事, 那也是陈年旧梦了, 应当不至于再闹出什么冤孽来。

韩非池似乎并未察觉魏帝的试探之意,只仍然很妥帖地答道:“陛下宽仁, 外臣代左相叩谢, 只是上官今已无恙,再将养几日便可以大好了, 不必再劳烦御医。”

魏帝闻言点了点头,说了声“如此便好”,又道:“四月初八是浴佛节,如此盛事可不能错过,若在此前他尚未康复,便还是让御医去瞧瞧吧。”

韩非池拱手称谢, 两方都说了几句场面话, 又听魏帝笑道:“说来敬臣还欠朕一局胜负呢,他南归之前务必得上一回击鞠场,也好与温若分个高下, 此局延后了五六年之久,总当有个定论。”

众人都跟着笑,气氛和乐得紧,萧子榆亦笑道:“早听闻北地民风彪悍,据说陛下也擅击鞠,不知我等可有眼福,能见陛下亲自下场?”

这番恭维十分令人熨帖,魏帝颇为受用,觉得这大梁公主确有可人之处,他们这联姻也不算无趣了,一时心情大好,有意再与她调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