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升到最高处，小黑蛇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长笙没睡，它也不休眠，陪着她一起。

风很凉快，从阳台刮进来，女孩穿着睡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

“有人啊。”小蛇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幽幽的。

长笙知道，就在她正下方，今天她晒太阳时坐的位置。

当时商语清就是站在她这个阳台上，拿着花瓶往下泼水的。

小黑蛇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它往下看了看，给长笙汇报。

“是今天晚上新来的那个，你三叔。”

说着，它把自己的尾巴伸下去晃了晃，就在郁南绪的头顶，跟钓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