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脸上痒痒的,就跟被蚊子叮了一样。

好烦。我拧起眉,用披在身上的东西蒙住头脸,避免继续被骚扰。那蚊子可能看吸不到我的血就转移了目标,后头我受不了憋闷探出头来,它也识相地没再来叮我。

再醒来时,窗前就剩我一个人,脑袋下枕着抱枕,身上披着贺南鸢的袍子。

摸了摸身上的袍子,我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是谁,一边嫌弃我赶我走一边又怕我冷给我盖衣服?

将袍子折叠好,我起身四处寻找贺南鸢的踪影,最后在卧室里找到了他。

握着手机,他垂手坐在床沿,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者说,冷漠到将所有的情绪抹除掉了。

我直觉出了什么事,抱着衣服在门口踌躇,不敢随意进屋:“……贺南鸢?”

他抬起头,冰冷又凶恶的眼神直直刺过来,让我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抱紧了怀里的衣服。

他一怔,像是才反应过来叫他的人是我,不是某个他脑海里臆想出的敌人,迅速撇开脸调整了表情,再面对我时,眼里的戾气已经消失干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将袍子放到一旁,随后坐到了他边上。

他没有说话,直接给我看手机。

【明天我有空,下午见面吧,到时候我会把你母亲的东西带来。】

我一看抬头贺明博。

定下时间后,对方又发来一个定位,要求贺南鸢在指定的咖啡馆见面。

此生第一次与自己另一个孩子见面,完全不在意这些天对方在海城过得怎么样,住在哪里,会不会不习惯,只是一味顾着自己方便,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