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收下棒棒糖,拆开包装,当着我的面将它塞进了嘴里。

然后就被酸到了。

“他们真的打算开除你?”我问。

吃又吃不下,丢又不好丢,贺南鸢只得将棒棒糖拿在手里。

“说是最后的决定明天下,今晚还要再讨论讨论。”

那就好,还没正式下文件,一切还有挽回余地。

“校长这是怂了。”我夹着嘴里的棒棒糖,就跟夹着支烟一样,“得逼一逼他。”

贺南鸢看着我,好像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或者也没猜到,只是觉得我可能要有所行动。

“米夏,你不要乱来。”他认真地,眼里不含一丝笑意地说道。

我重新将棒棒糖含进嘴里,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我一个借读生,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晚上趁贺南鸢去洗澡,我跑到阳台上冒着寒风给米大友打了通电话。自从初中犯了事,米大友就扣下了我所有的钱,包括但不限于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和我妈留给我的一些存款。我让他从扣下的钱里拨出几万来,想办法给到一中的校长。

“好你个小兔崽子,我以为你学好了,想不到你丫现在犯罪升级了啊?成绩的事是你塞钱能塞好的吗?”米大友还没听我说完就一顿抢白,“再说你一个借读生,学籍都不在一中你给一中校长塞钱有屁用啊?”

我本来就被风吹得头疼,一听他这话,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你有病啊,谁跟你说我是为了成绩给校长塞钱了?我敢送他敢收吗?”

“那你什么意思?”

我把贺南鸢的事跟他说了一下,着重点明了贺南鸢是我的结对子对象,我成绩能够提升这么快,对方功不可没。

“他现在出了事,我能不帮吗?是你兄弟你能不帮吗?”

米大友这个人,当丈夫当父亲都差点意思,唯独当朋友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