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游戏大厅,很快我就收到了风中狂犬的好友请求。这时候贺南鸢站起来往厨房走去,听动静好像是倒水去了。
风中狂犬尝了回吃鸡的甜头,想要继续跟我们组队,但我觉得和他组队贺南鸢就不能说话,趣味性会有所降低,就有些顾虑。
刚想询问贺南鸢要不要继续组队,一杯水送到了脸侧。
“老公,喝水不?”
我:“……”
欸?我是谁,我在哪儿?贺南鸢叫我啥?
睁大眼瞪着贺南鸢,我惊骇不已:“你……你叫我什么?”
他将水杯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随后坐回了自己的电脑前。
“没什么。”
我一听急了,挪开电脑,上半身趴到茶几上凑近他:“操,你明明叫了,你怎么还不承认了?再叫一声我听听呗?”
贺南鸢就跟没听到一样:“还玩吗?不玩我退了。”
轻啧一声,我一下按住他的手:“咱俩PK,赢的那个人可以向输的提一个要求,玩不玩?”见他有些迟疑,我用上激将法,“你操作这么溜,不会不敢吧?一局定胜负,你赢面很高的。”
男人最懂男人,我一激,他果然就上钩了。
勾起唇角,我坐回去,操纵鼠标马上建了个solo房间,道:“来吧!”
贺南鸢无论是操作方面还是意识方面都天赋惊人,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接触网游的人。如果说老天造人的时候会根据自己喜好赋予不同的美貌与智慧,那贺南鸢可以说是获得了祂十足的偏爱。
堂堂正正的比,我肯定是比不上的。但是,人类有别于其它动物的地方,就在于我们善用计谋。
不出意外,直接被振刀。
武器落地的一刹那,我向后疾退,同时使出杀手锏:“恰骨,我做了枚信印给你,就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你等等看一下你还喜欢吗。”
信印这东西在层禄族的文化里有着很重的分量,绝不是普普通通一枚饰品那样简单。
果然,我一提,他整个人物都静止下来,什么打赌PK也顾不上了,站起来就往卧室走去。
见人进了屋,我装模作样喊他:“我砍了啊?你不回来我真的砍了啊?”手上迅速按键,一秒都没耽误,一套连招把对面的长发美女带走。
贺南鸢手里捧着一只红色的皮制小盒从里头出来,我双手向后撑着地,丝毫没有胜之不武的惭愧,下巴抬了抬,道:“赢了哈,你刚怎么叫我的你再给我叫一遍。”
他打开盒子,双眼紧紧盯着里头的东西,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全副心神都被那枚金色的稻穗胸针夺去了。
“老公。”他愿赌服输,随意地吐出两个音节,没有很在乎的样子。
这两个字,平平无奇,全球78亿人,起码也有10亿个“老公”,但从贺南鸢嘴里说出来,哪怕是不走心地说出来,都有股神奇的魔力,让我心神荡漾,无法自持。
面颊一点点火热起来,不用照镜子我都猜得到,现在我的脸一定很红。
轻咳着,我竖起双腿,并拢膝盖,拘谨地缩着身体,有些不知道拿身体的反应怎么办好。
得去一次厕所了,夏天的裤子本来就单薄,再待下去会被他发现的……
“帮我戴上。”贺南鸢跪到我身侧,将那枚金色的稻穗递到我面前。
稻穗由纯金打造而成,其中一枚叶子上还刻了我名字的缩写“M.X”。我垂下眼,根本不敢看他,接过胸针笨手笨脚地替他戴上,全程都有紧紧夹住腿。
贺南鸢一点没察觉我的异常,珍惜地抚过胸前的稻穗,用一种不用看表情都知道他心情好炸了的语气道:“从今以后,我会像爱护心脏一样爱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