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珀太清楚了,可靠是假象,柯非昱骨子里是一个连自己都没活明白的大男孩,他懂什么?说能负责在她看来是纯属逞强的可笑反应,帅是帅到位了,但反作用是让她窝火。
心头郁结更甚,没忍住叁连问:
“你怎么负责?让我生下来?还是和我结婚?”
姜珀。
柯非昱叫她名字,吸了口气,也在尽力稳情绪:“怎么负责是我的事,把心放回去是你的事。先睡一觉,睡完了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
“躺下,听见没?”
姜珀不明白他站在什么立场对她大小声。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轻松。”
心气在胸间涌动,她几乎要冷笑了。
“你负责?要是真中招了,行,不管生育还是流产,受到不可逆伤害的都不会是你柯非昱,而是我;没有,那是再好不过,我不过就是持续睁着眼睛等天亮等了一段时间,不过就是提心吊胆到一天干呕头晕到不得已中止拍摄好几次,现在我再问你,你是在替谁轻轻松松装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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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晴空万里。
傍晚时分的粉霞染红了大片天空,水珊珊把藤椅搬到阳台上,学着盘起腿来坐,耳机里放的是姜珀歌单里的歌,《In Disguise》。
……
You er find out who your friends are in disguise.
耳边鼓点轻轻慢慢地敲,水珊珊切换几个微博号,翻着里头的提示消息,嘴边浮起笑。
人性真是……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自己的料都是有事实依据的,和那些网友不一样,他们是凭空捏造。
差远了。这种程度的知情人发言顶多值得她点个赞。
水珊珊心知肚明她不似姜珀的性魅力,不能在人群中发光,也无麦宝仪那样的有趣灵魂讨人喜欢。存在感低,总得另辟蹊径想办法。
想得多,真正能做的却少。
能力有限,忍;活在边角,忍;拼死拼活追求了四年的推免名额被当个把戏耍了一遭,触手可及的名次,给了希望再剥夺,难忍。
她曾问过自己是不是有病。
可能吧。
其实就像那天自己所回应的那样,有没有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靠着这病名正言顺地给生活找乐子。
水珊珊点开私信里的照片。®óúzんαIщú.óг?溃?rouzhaiwu.org)
帽檐压得再低,口罩戴得再紧,着身的衣物再低调,就算化成灰,水珊珊也照样认得出。
脖颈、腰肢、手指……身段摆在那儿,傲。故作姿态,与生俱来的毛病。假惺惺,做作还是改不掉。
坐在联排的铁凳上,膝盖上放张白纸。
搁这拍电影呢?情绪大片。
投稿人挺废物,有胆偷拍没胆拍得清晰,几经放大了还是看不清纸上的字。
她缓缓移动屏幕,这张图片最后定格在姜珀身后的两个醒目红字上:
妇科。
……
天色暗淡无光,雨丝斜下。
季夏雨水丰沛,滴滴答答,没有尽头。
姜珀是在阳台找到柯非昱的,出门时他要跟,她没让。
不是多光彩的事。他陪着去趟便利店都能碰上好几来个要联系方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