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会儿。”
声音带哑,喷出的气是喉糖的味道,整个脑袋就耷拉在她耳侧,挺颓,无精打采。姜珀想想他这几天的奔波确实于心不忍,动作不便就不便吧,象征性挣扎两下就由他去了。
胸口轻微起伏着,榨汁机嗡嗡了多久,他就老实了多久,晨光熹微,打了点儿光在她手臂和他侧脸。
姜珀侧头看。
闭着眼,挺乖的。难得安分。
她把一杯绿油油的东西举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喝。
他凑上来嗅了嗅,“……什么啊。”
“西芹汁。”
皱着鼻子,脱口而出的“操”被他硬生生拐成一句别扭的“菜味好重”。
姜珀说他狗嘴吐不出象牙,随后自己也闻了下,问有那么夸张吗,还好吧,他拧着眉头说你知道这像什么吗,这像我喝多了吐出来的胆汁儿,姜珀说那我很难明白,因为我没喝吐过,他挑眉,“你牛你牛。”
然后头再次耷拉下去。
熟悉的斗嘴让姜珀觉得他魂儿还是在的,还是这么个人。
心下柔软,她一手用勺子拌加了浆果的酸奶,一手抬起,摸了摸他一头的黄狗毛儿。
这下惬意了,满足了,脖颈放得更软了,一呼一吸姜珀都感受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