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柯非昱埋在她颈边闷闷地,挺烦,“出门急了,没带钱包。”
姜珀脱力地趴在他肩上,被逼出一额头的细汗,待意识回笼了好一阵她才反应过来柯非昱在说措施的事。
钱包放避孕套装精,讨意头,他说过的。
柯非昱紧紧抱了她一会儿,然后说要带她回家,姜珀没有任何表示。
从宿舍出来就没想过目的地,酒店也好工作室也罢,今晚他要带她去哪儿她都会去。
摩托开得飞快,从山外到市区,没有左灯右行的冲突,姜珀抓着他的衣角,靠在他宽大的背后,放空了脑子,只觉得这一刻够踏实。戴着头盔谁都没说话,她的发尾上下飘得狂,一路上除了风还是风,和来的时候一样刮得猛刮得烈,真的是很放肆畅快的一切。
刚下车,柯非昱一手提她的包,一手就迅速攥住她的手了,从捏着的手腕一下滑到指缝间,十指没商量地交叉住,紧紧牵着,姜珀由着他从车库牵到电梯间,再由着他在进门的下一秒把她压到墙边。
门用踹的,状态是分分钟都在,爱欲也一触即发,可偏偏有东西在脚边扒拉。
行吧。柯非昱暂时放开扣姜珀后颈的手,一低头,又是野格这只狗崽子。
“不然你先进房间,我安抚一下?”
姜珀说行,走了。
然而当柯非昱把野格安顿好吃喝拉撒进房间时,她却已经沉沉睡去了。
挨床就能睡,可想而知她一天过得有多累。
挺心疼。
柯非昱给她拉好被子,顺了顺她脸上的碎发,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
yūsんūωūⅿ.cΘⅿ 潮阴天(h)
夏季的天很是说不准。
昨个儿还能在夜风里尽情飙车,今天砸在窗玻璃的雨声就能细碎不已,噼里啪啦的动静扰人清净总有些烦,室内空气仿佛能让人拧出水汽来,泛着潮。
柯非昱在床上翻身时没搂到人,睡梦中都不住皱眉,伸手再一感受,胳膊真他妈半点儿重量没有,心顿时咯噔一跳,立马掀开被子跳起来。
……
幸好不是第二次不告而别。
她坐在飘窗上,身上换过衣服,是扭结儿挂脖背心的那种款,似曾相识的纸白色,淡淡的视线顺着挺大的动静瞟过来,朝他略微一点头。
写过很多歌,狠的,拽的,牛逼的;听过很多歌,国内国外的。为了准备够多的韵脚打赢比赛,柯非昱甚至背过新华词典,可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找不到词,干脆不说。他摸来手机看时间。
上午九点。®óúzんαIщú.óг⒢(rouzhaiwu.org)
再抬头看她,她环着膝盖静静坐在那儿滑屏幕。
鼻梁是真的高,距离感也是真的强,在她身上,时间似乎都比平时流得慢一些。
话到嘴边,咽下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心意有没有改变,看不出来。太冒失的开口会不会把人吓跑,想不明白。于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进浴室。
手上传来的震动让姜珀目光从他背影移开。
房屋中介打来的。
早前就有过这个想法,碍于辅导员的阻挠未能实现,但经昨日一事,她不可能若无其事在有水珊珊的寝室继续呆下去,一确实忌惮;二实在膈应。中介的工作效率不错,说是有几处房源可供考虑,让姜珀加下联系方式进一步详谈。
估计是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柯非昱出来看了看。
不止一次,而是时不时,生怕她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