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接了筷子,还欲再说什么,便见老祖宗挥挥手,催其快些去,免得董知县真的离开县衙,再找就麻烦了。
“尘姑娘。”屋子门边,红姨娘一直听着,碍着规矩不敢进来,心里一急便小声说。
初尘回头看,瞧见红姨娘。老祖宗也看到了,说道:“进来吧,乡下人家没那么多规矩,容丫头也不是外人,就如以往便可。”
红姨娘听了赶紧进屋,拉着初尘上下看了看,眼泪湿润道:“好姑娘,委屈你了。”
一时间众人又落泪,初尘更是将事情来龙去脉都细细讲来。
“容丫头是个明白人,到了婆家也不会受屈儿,来来,好孩子。”初尘说到这些年的嫁妆大部分都被吕家东一下西一下诓了去,又想起初容吩咐碧枝收拾了初尘的财物再走,只觉得初容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便更加喜爱。
陈方回来后,只说董知县收了那筷子,嘴上很是客气。也收下了和离书,并说待陪京里来的锦衣卫大人从扬州府返回后,就办理此事。
老祖宗听了,没说什么。至此,陈家算是消停了几日,初容白日里陪着初尘闲聊。夜晚,初尘仍旧宿在老祖宗处,红姨娘也常去初尘处询问,将这个事情的经过都了解了,恨不能吃了那没良心的吕有良。碧枝当时回去后没寻到嫁妆单子,但吕家可谓是一穷二白的,所以说如今的一切都是陈家的,这个大家心里是有数的。
这日,天刚擦黑,初容便吩咐欢沁备了浴桶香汤,因明日要上公堂,今夜便准备早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