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截然不同的语气,带点不满的质问。
这时候电梯里没有人再讲话谈论,只剩一层的下行时间被拉得格外长,屏息听着他的话也格外清晰。
梁穗一根神经被敏锐拉紧。
电话那端刚刚问完陈既白怎么提早就过来的辛弛更是一脸懵:“什么?”
听筒模式且最低声,电梯间只有他磁沉的嗓掷地有声。
继续问:“没看见?”
“我焯,你哪儿给我发了消息?”
“现在看,”他停顿,强令意味明显地脱口:“梁”
“咳!”梁穗完全明白这些话是对着自己说的了,脸热得更厉害,一连咳嗽对着壁板,及时制止他唤名。
这下再没人去注意陈既白冒出的那个字音,小田见状都吓了一跳,去拍她背顺气儿:“还说没事儿,你就是感冒了。”
叮地一声,下行时间总算终止。
电梯抵达一层。
队伍都陆续出去,陈既白在最前面带头,明显走得最慢,也没打算直接离开,在电梯口就停了,余光目送人行时,才朝里侧不着痕迹地撂了眼。
梁穗还在一个劲摇头,小田劝她实在不舒服就算了,她只顾忙乱里掏手机,抬头就见陈既白,扫一眼就不敢看,故作陌生地走过,但屏幕解锁进去就是已读不回的页面,她生怕被发现地斜偏了一下。
两人前后相距不到两米,梁穗背对站住脚回复了他,就一个标点符号:【。】
“别没事了,一会儿拍摄完去医务室看看。”小田守在她旁边,见她一路上的状态实在担心,跟她一块儿走。
采访室里摄像部的同学已经对着沙发上先到的辛弛当人像模版调好了镜头和光线,闲暇等待的时间还有拍废片玩起来的,可欢,门被推开还都被抓包似的吓一跳,才嘻嘻哈哈地接连打招呼。
辛弛坐在一边等,还是接了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的惊疑脸色,室内开始动乱,他往门口看见进来的梁穗,怔住,刚扔了手机要过去,他好哥们接着就在最后带门。
于是急冲冲去给他甩脸:“不儿,陈既白,你有毛病没有?在天上给我发的消息啊,延迟了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