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喝完咖啡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动饮料袋,这种看似不合情理的严格在此时发挥作用。
“老板,冰美式。”
肩负整个待客室团队的厚望,纪书明手捧一杯冰咖啡,回到主卧,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使出独家小招数,以内侍之姿,单膝跪地,将冰咖啡高呈过头,“您请用。”
这一招很好用,总能把老板逗乐,倒不是因为纪书明的卑躬屈膝,而是他那股子夸张劲儿,大概能勾起老板对打工人的共情,陈子芝毕竟还没那么脱离现实,从小也看过一些焦虑青教受经费折磨的人间疾苦。
纪书明生了一张卑微老实的脸,用这一招十有八九都能奏效,本来一心沉浸在自己那股子阴郁里的陈子芝噗嗤一笑,总算转怒为喜,学着纪书明的腔调回了一句,“又何须如此多礼?”
他的情绪变得很快,似乎已经完全从情绪中走出,重回好心情模式,笑眯眯地从纪书明手里取过咖啡杯,见纪书明跪着不起,还虔诚地仰视着他,便伸脚在纪书明膝盖上踩了踩,“起呵吧,朕赦了你迟到之罪。”